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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炎凉还记得自己冲到马场,找了不知多久,终于在马槽附近找到那没被冲洗干净的血迹。
或许那一刻她的父亲也在她心里彻底死去了。
“嘘——!”尖锐的口哨声。
炎凉的回忆被狠狠撕开,被逼回到现实的那一刻,她看见蒋彧南慌张的脸。
蒋彧南这号人物也会慌张?
她不可思议的笑容刚漾出,就发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她的马已经失控地越过栅栏,往马场外飞奔而去。
猛地一阵巨大颠簸,炎凉心脏都颤得发疼了,她赶紧拉缰绳,手心转眼就被勒的破皮,可仍止不住马匹朝那片撑着凉伞的休息区狂奔而去的势头。
因为耳边刮着迅猛的风声,她听不见身后越拉越进的马蹄声,直到熟悉的声音以怒喝的方式贯穿她的耳膜:“把缰绳尽力往右拉!!”
炎凉回头看,被纷乱的发丝所干扰的视线中,是蒋彧南一派冷峻的脸。
这个男人的目光有种诡异的逼人清醒的作用,炎凉终于静下神志,用尽力气把缰绳往右扯,马匹被勒得调转方向,朝右边堆着干草的仓库飞奔。
蒋彧南则是一路紧随,两匹马几乎齐头并进,眼看马匹要冲上仓库的栏缘,炎凉都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只感觉到他也握住了她的缰绳,然后便是马匹嘶叫的声音——
炎凉的马倒在了地上。
炎凉滚落在草堆上,然后才摔在地上。
虽已有草堆缓冲,炎凉仍是痛的止不住尖叫一声。
蒋彧南走到身边时,炎凉先看到的是他的鞋尖。
她抬起脸来看他,脸色已惨白。
背光里,男人的面孔都是暗的,又因炎凉痛的视线模糊,以至于炎凉在这一刻快要出现幻觉,觉得此时蒋彧南看着她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看着马下的徐子青的她——
在心慈手软与歹毒恶念间徘徊的她。
片刻之后的炎凉已经趴在了蒋彧南背上。
一路狼藉,他背着她往回走。
“真沉啊,不愧是小狮子。”
“……”
“你再呛声,我可不背你了。”
“……”
“乖。”
炎凉没力气跟他计较,下巴搁在在他肩上,就当他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吧……炎凉环在他颈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整个胸口都贴在这个男人坚实的背脊上。
蒋彧南猛地一停脚步。
“怎么了?”
蒋彧南重新迈步:“没事。”
或许是因为贴的太紧了——
“噗通!”
“噗通!”
谁的心动的声音?
藏在坚硬骨骼下的柔软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就像女人,谈判就像恋爱,谁先急了,谁就输了——这话该送给谁呢?
心动的感觉哟!让我也心动一回呗?方法很容易,才不会像小狮子和蒋公子那么迂回辗转呢,那就是——不霸王什么的留言什么的,够简单直接直捣黄龙吧哈哈
谢谢大家的生日祝福,一万个吻不足以为谢
8
8、第8章
出个差竟然把腿摔断了,炎凉觉得这事若传出去绝对会是个笑话,母亲来电问她近况,她虽然正坐在病床上,还未完成包扎,却只能咬牙忍痛,跟母亲打马虎眼:“一切都挺好的。”
“家里的情况可一点都不好。”炎母似有一肚子苦水,当即忍不住倾涌而出。
包扎引出的丝丝痛意令炎凉不能集中精神,她只好请护士先停一停,定了定神,问:“怎么了?”
炎母语气焦虑:“你爸不是一直想把子青和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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