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页)
余叔站在傅宅前院花園裡,仰頭看著,嘆道,「看這光景兒,晚上要下大雪了。」
上午十一點鐘,傅予沉才起了床,慢悠悠洗了個澡,換上t恤長褲,站在床邊,一邊用手胡亂地撥了撥頭髮,一邊拿起手機摁了開機鍵。
簡訊微信和通話彈了足足有五分鐘才停歇。
昨天是他生日,按照往年的習慣,一幫朋友要邀請娛樂圈當紅的小生小花和模特們,為他辦一場生日趴。
今年,到了生日前一天,朋友們還是沒接到他的通知。
姜煊問他,他也只回覆說:明天再說。
結果到了「明天」,也就是生日當天,他卻說生日宴不辦了,而後開了勿擾。
置頂的微信群里,一幫人都在問:
【姜煊:橫幅都給你做好了,怎麼回事啊?收心轉性了?】
【高旭:出什麼事兒了嗎?】
【梁逸:電話也不接,你被你爹綁架了?】
他半夜兩點鐘才回,那時所有家政工人都下班了,整棟宅子黑著,沒有知道他此刻在家。
余叔在前院轉悠半圈,抬頭看到他出現在二樓露台,嚇了一跳,忙小跑幾步,「小少爺,您回了啊?快回屋穿件衣服,天兒冷了,不能穿著短袖在外面晃。」
傅予沉單穿著件黑色t恤,喊了聲,「昨天有人來家裡找我嗎?」
余叔說著有有有,奔回主屋,一口氣上到二樓,扶著牆把氣兒喘勻了,這才進了傅予沉的臥室。
小少爺站在更衣間,面前抽屜敞開著,他正在選腕錶。
余叔說,「……您那幾位朋友都來了,說聯繫不上您。我跟他們說,老爺有交代,您出門辦正事兒去了。」
傅予沉笑了聲。
辦的確實是正事兒。
從巴黎的藝術學院畢業也有兩年了,傅予沉這還是頭一次正兒八經去辦傅之愚交代的事情,余叔懷著一種孩子終於長大了的心情,殷切問道,「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傅予沉套上黑色高領毛衣,一邊戴腕錶,一邊從鏡子裡覷他,「什麼叫『順利』?」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余叔倒真的仔細思忖了一番,「……達成了目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傅予沉心裡也不清楚,自己想達到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也無從下定義,昨天到底是順利,還是不順利。
想到這兒,他這才記起來,柯尼塞格還停在down酒吧的停車場。
「余叔,你派人去酒吧把我的車開回來。」
「好嘞,今天要出門嗎?要備什麼車?」
傅予沉一說「酒吧」,余叔就知道他指的是他開的那家down,這家酒吧的存在,就連傅之愚都不知道。
「下午出去,我待會兒去車庫看看。」
下樓時候,正好開餐。
傅書夏坐在餐桌邊,匆匆掛了個工作電話,一抬眼,看到自家弟弟懶懶散散地從二樓樓梯上往下走,雙手插著口袋,沒個正形。
「今天起得還挺早。」她陰陽怪氣。
自從接手了任家的珠寶集團之後,她一天就沒睡夠過六個小時,整天都是會議,出差視察更是常事。
今天是實在受不了公司附近的輕食外賣了,跟秘書說有急事要回娘家一會兒,這才偷了半日時間。
回到家,卻看到自家弟弟依舊是這樣心安理得地擺爛,她不由地又酸又羨慕。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傅予沉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笑道,「任家午飯不好吃?想跟你老公離婚了?」
傅書夏嗤了聲,「說起我那老公……你敢信,辦完婚禮之後,我還沒見過他。」
傅予沉動作一頓,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