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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晏兒跳下來,隨祥子來到前廳。見大木箱子擺滿客廳,根本無處下腳。
一個陌生男人突然上前行禮,「柳大人,小的是禮部尚書家的管事,今日奉我家大人之命,特備下薄禮跟柳大人問個好。」
柳晏兒一頭霧水,禮部尚書…沒打過交道啊!
男人將禮單交給祥子,笑著說:「東西送到,小的告辭。」
柳晏兒趕緊叫住他,「等等,這東西我不能要,你抬走!」
那人根本不聽,一邊行禮一邊帶著人拔腿就跑,等祥子追出去的時候,連馬屁股都沒看見。
見祥子一個人回來,柳晏兒坐在廳堂感嘆,養不起家丁連拒禮都是問題。要是以後他們都這麼幹,她不成了大周第一貪官了?監察御史去陛下那一告狀,人贓並獲,她說都說不清。
祥子拿起箱子上的禮單,交給柳晏兒。
「先找地方放起來,等我見了禮部尚書,再還給他。」柳晏兒大致掃了眼清單,眉頭越皺越緊。
人參,鹿茸,虎骨,冬蟲夏草……怎麼都是補藥?她看起來有這麼虛?
正看著,又有人敲門了。
柳晏兒看著一屋子來不及收拾的東西,心虛地說:「我去開門。」
這次來拜會的是一位朝散大夫,三十來歲的樣子。柳晏兒連同朝官員都還對不上號,更別說這些光吃俸祿的散官了。難怪人都說,「富在深山有遠親」。
「您是?」
男人未開口先笑,「柳大人,久仰久仰!在下周政,乃太宗第十五子慶王表舅的侄孫。大人整日忙於朝政,自是不認識在下。所以只好冒昧登門,給大人請安了!」
「……」柳晏兒擋著門,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周政回頭,柳晏兒才發現門外還有一頂轎子,「聽聞大人尚未娶妻,連妾室也沒有。這是下官的義女媚傾,年芳十五,能歌善舞。若大人不嫌棄,就留在府上做個丫鬟吧?」
砰!
大門被關上。
周政碰了一鼻子灰。
柳晏兒氣的滿院子轉悠。這幫王孫公卿,除了送銀子送女人,就再沒別的事可做了嗎?這麼閒怎麼不去守邊關,前一陣子吐蕃還厚著臉皮要和親呢,怎麼沒見人領兵去滅了吐蕃。
敲門聲不止。柳晏兒把這裡交給祥子應付,自己跑到萬福客棧躲清閒去了。
萬福客棧的夥計正在擦桌掃地,為過幾天開張做準備。難得見老闆娘回來,他們立刻圍上來。
「老闆娘,您最近在忙什麼呢?咱們店馬上就要開張了,您也不回來張羅,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哥,忙著攢嫁妝要嫁人了?」
「干你的活去!少拿老娘開涮!我又不少發你工錢,還管起我來了?」柳晏兒叉著腰,氣的直翻白眼。
夥計跟其他人撇撇嘴,上樓繼續收拾客房去了。其他人沒有他膽子大,可不敢亂調侃老闆娘,也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柳晏兒把木槿叫過來,交代道:「木槿,你跟我時間長,心思又細。等客棧開張後,柜上的事兒你得多操心。」
「老闆娘,你不管咱們這個店了嗎?」木槿擔心地問。
「管,怎麼會不管?我還指望它掙錢呢!只是現在我有了別的事,一時脫不開身,你先照應著,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柳晏兒拿起桌上的筆寫了個地址,「上次來買飯的祥子,你可還記得?」
木槿點頭,「記得。」
「你要有事找我,就去這個地方。祥子是看門的,我要不在,你就跟他留個話兒。」
木槿接過紙條,「我記住了。」
柳晏兒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不早,她今晚不想回官邸,對木槿說:「我今晚在這兒住,你去給我打盆水來,送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