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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多做點準備工作,有備無患。
當然,他重新檢查一遍,也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冤枉了周震戎。
言景則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多了,體溫也降下不少。
起身舀了一碗羊湯喝下,言景則坐下來,掰下半塊羊肝慢慢吃。
他吃得很慢。
其實發燒之後,他胃口不太好,但不吃東西傷好得慢,他必須吃東西。
天慢慢黑了,言景則往火堆里加了點木柴,又往鍋里加了點水,繼續躺著。
他躺了一會兒,外面就傳來馬蹄聲,蘇墨修等人,踏著月色回來了。
言景則剛坐起身,就見大門被推開,蘇墨修走了進來。
言景則對著蘇墨修笑起來:「你回來了?累不累?」
蘇墨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累!你呢?有沒有害怕?」
「沒有。」言景則笑起來,蘇墨修似乎把他當成很柔弱的人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被人精心照料多舒服?
言景則道:「阿修,外面這麼冷,來喝碗羊湯暖暖身體。」
「嗯。」蘇墨修應了,舀了羊湯喝,見言景則的碗裡還剩一半羊肝,就問:「你怎麼不吃?」
「這是給你留的。」
「我在外面吃過了,你吃。」蘇墨修道。
外面天寒地凍的,蘇墨修怎麼可能吃過了?言景則道:「我病著呢,吃不了太多。」
聽言景則這麼說,蘇墨修只能作罷,他怕凍著言景則,脫掉自己的羊皮襖之後,才來到言景則身邊坐下,還不去碰言景則。
但言景則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用自己的羊皮襖將之包起來。
蘇墨修的心又飛快地跳起來。
蘇墨修是第一個回來的,過了一會兒,其他人才陸續回來。
蔡安和張二缺落在最後,一進來就見蘇墨修的手放在言景則胸口。
兩人面面相覷,蔡安給張二缺使了個眼色。
之前回來的路上,蘇墨修一副很著急的樣子,速度特別快,明顯就是急著見言景則。
蔡安見狀,就找了張二缺商量,說好一起從言景則身上下手,讓言景則主動離開蘇墨修。
言景則一個大男人,在戎人那邊受了這麼多苦,他應該不會願意一直屈居人下做一個男寵?
他們等下就去跟言景則聊聊!
從上午開始燉的羊頭羊腳羊腸之類,這會兒已經被燉爛了。
當時裡面是加了些豆子的,現在那豆子也已經被燉爛。
眾人坐下之後,就一人分到了一碗湯。
言景則慢慢喝著,喝到一半,自己的碗裡就被放了一塊羊肝。
他留了一半的羊肝給蘇墨修,蘇墨修又把這羊肝分成兩半,給了他一半。
這次言景則沒有拒絕:「阿修,你對我真好。」
「嗯。」蘇墨修應了,有點壓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但當他抬頭去看蔡安和張二缺的時候,眼裡又滿含警告。
蔡安本想勸一勸蘇墨修,見蘇墨修這樣,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但張二缺沒有退縮,他看向言景則:「言景則,你已經知道我們是鎮北軍了,等回了穹南城,要不要跟著我去參軍?」
「這還是算了。」言景則懶洋洋地說道。
「當兵一年有十兩銀子的餉銀,你攢幾年,就能娶個媳婦,生個孩子了!」張二缺道。
言景則把張二缺和蔡安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知道這兩人必然是想讓他和蘇墨修分開。
這是不可能的!
言景則道:「我喜歡男人,就不禍害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