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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浓这才真正感到意外。 连庸叹了口气,意思不言而喻。 微浓颇为同情他,又恍然意识到一件事:“难道您一直都住在揽月楼?已经住了半年多?” 连庸微微点头:“是啊,去年随着云大人一同来的宁王宫。云大人在去苍山之前,一直和老朽住在这儿。” 微浓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按照连庸所言,上一次她来宁王宫了解聂星痕的身世时,他就已经住在这儿了,可是云辰从没提起过,而且她在蓬莱阁一连住了二十天,也没发现连庸是她的邻居。 当然,连庸若真是得了这种怪病,天天不出门,她也不大可能会碰见他,云辰也没什么好对她说的,何况他们前次相见闹得很不愉快。 这倒也解释了揽月楼为何会有层层重兵把守,因为“贵客”是云辰和连庸。连庸毕竟德高望重,名满九州,宁王若真爱才,必会礼待于他,加以保护。 其实微浓很想问连庸几个问题:他一直声称只追随帝星,那如今住进宁王宫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继续追随云辰呢?还是改投宁王了? 然而看到连庸这副样子,微浓实在没忍心说风凉话,只出言关心他道:“既然连先生不能见风见光,怎么这一大早又出来了?还不回去休息?” “老朽这半年多里一直养病,偶尔替王上办些差事,但对外界所知甚少。您这次来宁王宫,老朽一直不知情,也是今早才听说您昨天来过揽月楼。”连庸话说得太快,有些小喘:“您是知道老朽这个人的,别人可以不见,您来了,老朽必定要来拜见。” 这话说得既隐晦,又直白,微浓自嘲地笑笑:“不想真被先生给说中了。” “天命所归,不可违逆。您虽拨乱了星轨,但如今这个局势,倒比从前三国征战时更好一些,也有利于紫微天府再次现世。”连庸话到此处,却突然住口不言,转而叹道:“不瞒您说,老朽自去年见过您之后就开始得病,大约也是对您泄露了太多天机,如今是遭了天谴。” 微浓不大相信这些东西,只是听他说说而已。但无论如何,一个在各方面都有所成就的长者,沦落到这种地步也的确让人同情,微浓关切道:“您既然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多说话了,快回去休息吧。” 她说着又看了看连庸的腿,道:“楼高风大,您上下也不方便,不如对王上提个建议,给您换个地方养病。” 连庸仿佛愣了一瞬,才摇了摇头:“呃……楼高有楼高的好处,安静,也不容易见到外人。” “这倒也是。”微浓笑着点头。 “郡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启程了。”宫婢见两人说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催促道。 微浓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办,忙向连庸告辞:“我今日还要去一趟幽州,不能陪您说话了,等我回来再去揽月楼看您。” 连庸点了点头:“我听说了,郡主真是悲天悯人,您路上走好。” 两个人简短作别之后,微浓便坐上肩舆出宫,改乘车辇赶赴幽州去了。 ***** 七月下旬,微浓抵达幽州府,亲自迎接五万燕军将士出城返燕,并相送直到苍山脚下。因着这一件事,微浓声名大噪,在燕军中的威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传遍九州。人人都在说,五万燕军之所以能顺利返燕,是烟岚郡主单枪匹马闯入宁王宫谈判的功劳。 这传言虽然有些夸张,但在如今燕国声望日趋下降、九州翘首期盼停战之际,无疑是一剂振奋人心的良药,让渴望看到局势变化的百姓们终于有了一个入眼点,一个可供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一时之间,“烟岚郡主”四个字成了百姓口中最常提起的名字,然而还有另一个名字、一则传言,流传的程度比微浓更甚更广——关于云辰。 就连微浓自己前往幽州的路上,都听到了这个传言,说是云辰乃楚王室后裔,真实身份是假死逃生的楚太子璃。而当年在燕楚之战中真正死去的,乃是他的同胞兄弟,誉侯楚珩。传言还说,这些年楚璃先是顶着楚珩的身份意图复国,后自觉复国无望,便在姜王后楚瑶的帮助下改头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