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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除非,&rdo;h接過話茬,&ldo;波雷與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聯手做戲來耍弄警方。&rdo;
丹尼斯在屋裡來回走了兩步。
&ldo;人生如戲!&rdo;丹尼斯嘀咕著。
&ldo;你說什麼,孩子?&rdo;
&ldo;沒什麼,爵士,您繼續吧。&rdo;
&ldo;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問自己,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一人分飾二角,既是她自己,又扮演波雷太太呢?&rdo;
&ldo;答案是:易如反掌。我們知道,萊昂絲這女人開的打字社裡並無助手;她可以自由來去,無人注意。我們也知道,警方只在夜裡監視那間平房,所以她可以通過那片樹林(平房就建在樹林前面)偷偷潛回而不被發現。早在警方開始監視之前,她便用幾天時間來在路人、郵遞員、屠夫的小夥計等人眼中創造出一個&l;波雷太太&r;的形象。
&ldo;那考究的髮型,配上波雷提供的珠寶首飾(顯然是假貨),任何人眼中的她‐‐總在遠處!‐‐要麼是和丈夫一起在花園裡喝茶,&l;濃情蜜意&r;;要麼就是靠在草坪上的躺椅里小憩。這個形象樹立起來之後,她就無須再走近那房子一步,直到七月六日那個決定性的下午。
&ldo;跟得上思路吧?
&ldo;那天下午她以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的身份,帶上一台打字機公然騎自行車前往。她自然什麼信件都沒打,只是走進房子,然後又扮成波雷太太出來,最後一次和她的&l;丈夫&r;喝茶,隨後又在傍晚搖身變回萊昂絲。
&ldo;當晚,戲碼的高潮上演!根本就沒有什麼假鈔,那只是她的障眼法,如此便可順理成章地解釋為什麼她下午去了一次,晚上又再次造訪。她確實是騎自行車去的,也的確從窗簾縫裡瞄了瞄波雷本人,然後撒腿開溜了。大功告成。&rdo;
h搖著腦袋,輕輕吸了口快熄滅的雪茄。他的話音中竟洋溢著一股欽佩之情。
&ldo;這齣戲的精妙之處,你們發現沒有,就在於它即使穿幫了也不打緊。設想一下,整個流程中這兩人要是出了點差錯呢?要是半路殺出點意外狀況呢?如果第二天早上波雷出門準備開溜的時候,那名猶豫不決的警察大喊一聲&l;餵!&r;呢?&rdo;
&ldo;喔!那也沒啥大不了。根本沒有人被殺,波雷盡可以掛著他那著名的微笑對警察說:&l;你們之所以追緝我(一個無辜的人!),無非是基於那些你們自己心裡都知道證實不了的嫌疑。你們總不能怪我在你們眼前玩幾個無傷大雅的小把戲吧?無論如何,你們究竟準備拿我怎麼辦?&r;
&ldo;另一方面,如果這齣戲成功了……
&ldo;喔,去他娘的!
&ldo;你們不介意我再重複一遍波雷非常安全吧?一勞永逸地安全了,那接下來他要扮演准呢?警方永遠不會査出他到底對受害人做了些什麼。因為他們調査的方向完全南轅北轍:沒完沒了地搜索正常的房屋,還有根本不在屋裡的屍體。
&ldo;誰會去懷疑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這個準備在起訴時出庭的證人,這個將把波雷送上絞架的女孩,其實是波雷的同黨?我估計波雷那冰冷渺小的靈魂深處,必然是對此歡騰不已。他仔仔細細地指點過她,在接受詢問時要說什麼,如何應對。
&ldo;不過這也並非易事。我非常肯定,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在警察面前那種歇斯底里,是真正的歇斯底里。她嚇得六神無主。但波雷堅信她能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