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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憐的小姑娘!&rdo;波雷先生嘆道。
他好言撫慰,還給她買了些衣服‐‐但並不多,因為他是個很節儉的人‐‐然後又帶她去度假。他並未費神與她結婚,估計是覺得這也太道德泛濫了吧。1933年春天,他將她帶去北方,住進斯卡布拉5附近一座林間小屋。可怕的一幕再次上演了,出於某些原因,她也不知所蹤。
再重申一次,安德蕾&iddot;庫珀沒有錢。她被謀殺,並沒有什麼明顯動機。於是,在所有這些失蹤事件背後那種反常的、潛在的恐怖,開始漸漸浮出水面。而羅傑&iddot;波雷第一次犯了個嚴重的錯誤。
因為安德蕾有個男朋友,情急狂躁之下去了蘇格蘭場報案。
&ldo;這不像她!&rdo;他堅稱,&ldo;這一點也不像她!&rdo;
這次警方沒有置之不理或袖手旁觀。一份公報被分發到英國每一個警察局。這使得各地警監之間的聯絡,變得比你和身邊鄰居的關係更為密切。所有的信息都匯總到倫敦警察廳,於是有關某個特定男子的線索逐漸集結成冊‐‐他時而是羅傑&iddot;波雷,時而是羅傑&iddot;鮑德溫,時而又是理察&iddot;巴克萊‐‐讀起來都不怎麼順口。
1934年夏季的一天,我們的老朋友馬斯特司總探長,帶著這份案捲走進了犯罪調査部副警監的辦公室。
馬斯特司身材髙大,富有教養,像一個玩牌高手那般彬彬有禮,灰色的頭髮梳理得十分細心,恰到好處地遮蓋住部分已然謝頂的頭皮。他將案卷放在副警監的桌上。
&ldo;您找我,長官?&rdo;
副警監是個和善的小個子灰發男人,嘴裡叼著個小巧的菸斗。他點了點頭,並沒把菸斗拿下來。
&ldo;是不是和波雷有關,長官?&rdo;
&ldo;沒錯。&rdo;
&ldo;噢,啊!&rdo;馬斯特司深吸一口氣,滿面怒容,&ldo;長官,這次我們已經找到這豬玀了,錯不了。&rdo;
副警監將菸斗從嘴裡拿出來,清了清嗓子。
&ldo;我們拿他沒轍,&rdo;他說。
&ldo;拿他沒轍,長官?&rdo;
&ldo;不管怎麼說,現在還不行。假如他殺了那些女人‐‐&rdo;
&ldo;假如!&rdo;馬斯特司哼著鼻子。
&ldo;那他怎麼處置屍體呢?你可有證據證明她們已死?&rdo;
片刻的沉默中,馬斯特司立正不動,雙臂筆直地垂放在身體兩側。辦公室內酷熱逼人,滿是古老的石牆散發出的氣息。即便如此,馬斯特司還是覺得他這位長官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緊張和怪異。
副警監點了點桌上的一本記事簿。
&ldo;克羅布拉的&l;月桂樹&r;,&rdo;他輕輕讀道,&ldo;鄧納姆的&l;航線風景&r;,斯卡布拉的&l;迪普戴娜&r;。&rdo;他用手掌緩緩撫過記事簿,&ldo;波雷都曾經在這些小屋居住過。我們派出人手,耗費數月時間,在小屋裡外周圍又挖又橇,監視搜尋,卻一無所獲,馬斯特司!&rdo;
&ldo;我了解,長官!但是……&rdo;
&ldo;連一丁點血跡,或者別的什麼能推定死亡的證據都沒發現。這行不通。&rdo;
副警監抬起他疲倦的雙眼。
&ldo;假設,&rdo;他接著說道,&ldo;波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