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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夕看不太懂這位王小姐。
無需她回答,王漾已經在顱內高潮,「天吶,我也覺得我剛剛的笑很好看,弧度剛剛好。小攝影師,怎麼辦,他看上我了。」
逢夕:「……」
與此同時。
那邊的人終於出了聲。
「逢夕,過來。」
男人嗓音清潤,一如外形所表露出來的矜貴,充盈著上位者的淡漠。
一句話。
四個字。
字正腔圓。
逢夕。
顯然不是她的名字。
她也沒有類似的暱稱。
王漾臉上的笑容刷地褪去,僵硬地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小攝影師。
男人如冷玉一般,旁人都喜歡貼暖的,沒人喜歡貼冷的。偏偏逢夕喜歡。
她淺淺地一彎唇角,朝他走去。
這下,王漾是真的石化了。
不僅是為自己剛剛的自戀、且拉著逢夕一塊自戀,還為她剛剛對逢夕說過的所有話。
現在盡數化作笑話一般,她的耳畔形成一道幻聲,是小攝影師在嘲笑她的聲音。
宋卿時扣住人的手往自己那邊帶了帶,「你怎麼在這?」
「有個拍攝。拍完了,我剛要走。」
「等我一會,我去談個合同,四十分鐘?」
逢夕想想,應了。
吃驚的不止王漾一個,宋卿時身後的每一個全都在吃驚,不明白這位姑娘是什麼來頭,更不明白他們這是什麼關係。只是一個比一個有眼色,沒有人多問。
逢夕沒有再回到王漾身邊給她答疑,她跟著宋卿時一塊離開。
電梯門緩緩合上,她看見王漾還未收起的吃驚之色。
門徹底關上,隔絕內外。
乘電梯時,她低眸看著他們交握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指骨微凸,握起來有股涼意。只不過,在交握之中,涼意漸漸消散。
她收回視線,看向電梯裡不斷變化的數字。
直抵最高層。
第2章 潮熱
逢夕其實經常跟著宋卿時忙碌。
在一旁安靜地等待,等他忙完事情再來陪自己。
尤其是最初回來的那兩年,她像是他的小尾巴。
最近黏得少了,許久不曾等待過,她竟覺得有些陌生。
逢夕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嗯,小白鞋刷得很乾淨,今天也沒有踩髒。
她出著神。
從高三開始,她學業繁忙。大學住校,好不容易畢業了,但是她和好友一起辦起工作室,忙起了工作,也沒什麼空暇。
細數這幾年,他們確實都在忙。
好不容易能尋到一個今天這樣的機會。
她望著會議室里的人。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神情平靜地聽著身邊人說話。光線游離在他的側廓,圈點出上天對他的格外偏待。他淡淡點了下頭,許是表示通過吧,因為緊接著她就看見說話的那個人臉上笑開了花。
那是一個屬於她的故事。
也是一個在白日裡做的夢。
逢夕出神之際,裡面的人已經談完。宋卿時看眼腕錶,比他說的四十分鐘多耽擱了五六分鐘,他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往外看了一眼後,起身進行簡要的寒暄。
有位董事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來回,臉上堆著褶,笑問了聲:「這位小姐是您的?」
宋卿時一頓,給西裝扣上扣子,淡聲:「舍妹。」
董事瞭然地點點頭,連聲誇了幾句。
——倒談不上虛偽,這幾句夸,她都擔得起。
宋卿時笑笑,示意他們不必相送,便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