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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在那一刻死掉,她一定会感激上苍。
纪司念盯着面前脆弱得犹如风中蔷薇的女子,看着她在他面前泪眼婆娑,有那么一瞬,他想放弃不再追问,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能把她揉进怀里软语疼惜,可他到底没有。
有些事情,如果他不主动说出来,她永远只会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出来面对,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样。
伸手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眼泪,她却越流越多,他只得作罢,任她去流。
季军说过,当年她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如今放开了好好哭一场,未必不是好事。
有些事情,她必须要面对,他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哭过一场,情绪得到宣泄,季节动动嘴唇,试着开口说话。待确定自己真的能发出声音后,她抬起一双泪眸静静看着面前的人。
纪司念的眼神告诉她,他仍旧在等着答案,她知道他的脾气,没有办法,只能嘶哑着嗓子开口回他,“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都忘了。”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呢?”他抬起她的下巴,不顾她的脆弱,一字一字狠心说。
她沉默半晌,嘴角噙上冷冷的笑意,“我记得当时跟你说过的,之所以会跑去缠着你完全是因为想要利用你……”
他终于发怒,扯过她一个转身按在冰凉的玻璃窗上,冷着脸咬牙切齿。
“不要给我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喜欢和利用他还分得清楚,利用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她当年缠着他的样子。
她把头扭到一边,他却一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面对着他,“看着我!”他的声音比她背后抵着的玻璃还要冷上几分,眼中已然翻滚起惊涛骇浪。
季节叹着气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已是满眼的绝望,一如她那一颗早已经跌进冰窖的心。
她想起了在她家老房子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子逼迫她的,罢了,如果顺了他的心意就可以离开的话,她什么都愿意说给他听。
“你到底想要听什么?你给个话,我如你的意便是。”
“是吗?”他脸上挂着冷冷的笑,俯身凑近她的耳边,“那就……说你爱我。”
她惊楞在当下。
他怎么可以这般残忍?残忍到不顾一切想要置她于死地。
把视线别开,她紧紧闭着嘴唇不肯说一个字。
“怎么?当年不是一天说三遍的吗?如今只一遍你就开不了口了?”他笑着轻言道,玩笑嘲讽之意表露得淋漓尽致,“还是你心里只想着你的初恋情人郗非寒?”
她静静看着这个笑容依旧却早已经不是当初摸样的绝情男人,所有的坚持在一瞬间轰然坍塌。
他原来是在气她下午当着甄小陆的面说第一次喜欢的人是郗非寒。
罢了,既然他非要逼死她,那她就往他给的枪口上撞便是了。他一定要她说那三个字,她说,无论多少次她都说。反正再痛苦的事情都经历过了,死不了还是要继续活下去的。
使劲眨了眨酸涩胀痛的眼睛,她缓缓启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道说到了第几个,唇瓣上猛然传来刺痛,她那些即将出口的字眼尽数被他凶狠地吞了过去。
薄凉的气息一瞬间霸满她的周围,他将她整个禁锢住,不让她动弹分毫。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她几乎失去意识,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对唇上的辗转压迫没有做出一点反应,从近在咫尺的那双漆黑眼眸里,她看到了她自己,狼狈的、麻木不仁的自己。
胸口没来由开始涩涩生痛,他又有什么权利对她做这种亲密的行为呢?上一次他说她欠他的,她还给他了,那么这一次呢?这一次他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