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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許山嵐開口，叢展軼插言道：&ldo;不了，他還小。&rdo;

&ldo;還小?二十多啦，這要是在鄉下，別說娶媳婦，娃都有了。&rdo;

&ldo;展軼就是捨不得小師弟。&rdo;

&ldo;可不嘛，從小帶到大的呀。&rdo;

&ldo;還記得嵐子小時候不?天天跟在大師兄後面，像只跟屁蟲。&rdo;

&ldo;對啦對啦，還有腳上的鈴鐺。哎嵐子，你現在還戴不戴?那陣子，只要一聽鈴鐺響，不用問，肯定是叢展軼來啦。&rdo;

許山嵐低著頭，小臉漲得通紅：&ldo;不戴了，早就不戴了。&rdo;其實銀鈴鐲好好掛在腳踝上呢，大師兄不許他摘下來，說做的時候好聽。許山嵐一想到這裡，臉更紅了，偷偷瞥了叢展軼一眼。叢展軼正望著他，面上似笑非笑。

顧父站起身，鄭重地道：&ldo;海平多虧叢師父教導，這份恩情咱們顧家不知怎麼償還才好。叢師父不在了，展軼，你替你父親喝一杯吧。&rdo;

他們不知道，但顧海平和許山嵐心裡明白，叢氏父子的關係已經惡劣到什麼地步，聞言都有些緊張，抬頭望向叢展軼。

叢展軼想了想，起身道：&ldo;海平能有今天，最主要還是他自己爭氣，謝謝顧叔叔。&rdo;仰頭幹了一碗，大家紛紛叫好。

叢展軼放下酒碗，拉起許山嵐：&ldo;有點喝多了，出去醒醒酒，你們慢用。&rdo;

兩人走出紛亂噪雜的顧家，好不容易擠到門外，已出了一身汗。叢展軼在許山嵐額頭上抹一把去去汗，問道：&ldo;吃飽了麼?&rdo;

&ldo;飽了，嘿嘿。&rdo;許山嵐嘻嘻笑著，他也有點喝多了，面頰泛著潮紅，&ldo;他們可真熱情。&rdo;

叢展軼點點頭：&ldo;走吧，去看看以前住的屋子。&rdo;

那處院子當年是殷逸買下來給叢林教徒弟的，後來他們走了也沒人管，任其荒蕪著。直到六年前顧海平成了大明星，顧家才出錢請人徹底收拾一番，房子弄得跟新的一樣。再加上這次說叢展軼和許山嵐也要過來，裡面東西布置得一應俱全。

炕都燒好了，暖融融的，有些熱。許山嵐摸摸院子當中的水井，踢一踢角落裡的梅花樁，又在寬闊的空地上比劃了兩下，往事一幕幕都到眼前來，清晰得像是昨天剛剛發生一樣。

&ldo;你就在這裡挨打。&rdo;許山嵐指著正房門前，&ldo;當時可把我嚇壞啦。&rdo;

&ldo;嗯。&rdo;叢展軼淡淡應著，他對叢林如何教導他的事情不想多做置評，是好是壞都已經過去了。

許山嵐盯了大師兄一眼，頗為幽怨地說：&ldo;後來你就用這種方法繼續打我。&rdo;

叢展軼失笑：&ldo;原來你是討舊帳來著。&rdo;

&ldo;哼，打得我那麼疼。&rdo;許山嵐鼓著腮幫子。

&ldo;那是為了你好，要不然你能當上全國冠軍嗎?&rdo;

&ldo;全國冠軍有什麼了不起?&rdo;許山嵐撇撇嘴，斜睨著叢展軼，&ldo;難道我不是冠軍你就不喜歡我了?難道我不好好練功就不是許山嵐了?&rdo;

叢展軼偏頭瞧著許山嵐，小師弟的眼睛格外地亮，在星光下一閃一閃的。叢展軼只好投降：&ldo;我道歉，不該打你。&rdo;

許山嵐滿意了：&ldo;這還差不多。&rdo;雙臂張開，&ldo;來，背背我。&rdo;

叢展軼嘆息，認命地俯下身。許山嵐穩穩貼貼趴到大師兄寬闊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