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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什么呢?我可都听见了。”
矜冰抬头,笑容灿烂:“夸你呢,夸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心胸宽广……”
刘瀚羽捏她脸:“小骗子,睁眼说瞎话是不是?”
“哎呦,没有没有,我哪敢阿,我这都是出自肺腑,苍天可表阿……”
“132号,韩矜冰”医务室外负责报名字的护士扬声喊。
“有!”她刻意精神饱满的答道,然后回头跟刘瀚羽眨个眼睛,“我进去了。”说完穿过几个同学进入医务室。
刘瀚羽如坐针毡地在门外等候,似乎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看到和韩矜冰一起进去的一个男孩子走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不顾护士阻拦,挤到医务室门口,向里张望,看见里边三个位置,韩矜冰在中间,脸色已经发白,紧咬嘴唇,细细的输血管里血流的速度明显比别人慢,他刚要脱口说“医生,她不行了,抽多少算多少吧。”就看到那医生摇摇头,说“小姑娘,你血压低,血流太慢,就这样吧,也差不多了。”说着拔下输血管的针头,给了她一小团棉花压住针口。
韩矜冰一手微颤的按住棉花,站起,转身,向门口走来,看到刘瀚羽的那一刻,强扯出微笑,迈脚,一步,两步,挨到门口,他心疼得说不出话,手刚触上她胳膊,她就顺着他方向倒了下去。
刘瀚羽吓得抱起她就冲进医务室,大声叫过医生,忙不迭的问“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阿!?医生,有没有事阿?刚刚还好好的呢!”
医生倒是一付见怪不怪的样子,“没事儿,这是正常情况,喝点红糖水,一会儿就醒过来。身体有点虚,调养几天就好了。小赵,你带他们去旁边的病房。”
刘瀚羽抱起矜冰,这么轻,不禁一阵阵心痛起来,责怪自己平时没有照顾好她,放暑假也该时时叮嘱她好好吃饭的。
轻柔的蒋她放在隔壁的病床上,苍白的脸近乎透明,悠长浓密的眼睫微翘,毛茸茸的遮住了那双慧颉的眼。
刘瀚羽一手帮她按着刚抽血的针口,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就这么久久的注视,看着她,似乎永远不会厌倦。
过了许久,韩矜冰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向他,说了一句话:“瀚羽,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让你为我担心。”
他起身,吻上她略凉的唇,温柔的辗转,吮吸,片刻后不舍的离开,在她耳边吐气:“终于有点血色了。”
韩矜冰瞬间绯红了脸。
献血后的一个月,刘瀚羽都是一日三餐想着法儿的给她补,有时候还从家里带来温热的红枣桂圆莲子羹,眼见着韩矜冰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才稍稍安了心。
她时不时的投诉“刘瀚羽,你再这么喂下去,我就快变成猪了!再吃下去都没人敢要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工夫想别人敢不敢要?你试试看,低于95斤,看我还要不要你?!”
“你!哼,谁稀罕”韩矜冰详装生气,转身就想走。
“行啦,冰,我不要你要谁阿?”刘瀚羽伸长胳膊一拽,她就倒回他怀里。
韩矜冰被他紧紧抱住,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埋着头,半天都不说话,他抚着她被风吹乱绒绒的头发,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低低的说:“还真当真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
她这才抬起头,蹙着弯弯眉,“那罚你给我买桶品客,要原味的。”
他笑,“给你买两桶。”
十月,校学生会和各社团全面招新。
韩矜冰大一入校就参加了美术社,其实她也算不上专业,只是平时喜欢涂涂抹抹的,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裙子上没少沾到颜料,每次她都哭着懊恼以后再也不画了,可长大了慢慢才体会到,古人崇尚女子要精通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