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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的看著他。

&ldo;除了沈朗，難道就沒有別人同我說嗎?&rdo;沈明舒面上的笑意漸淺，看著沈清嘉的眼神中帶著嚴厲，&ldo;你也是個大人了，再過幾年，便要娶妻成家，做什麼心裡得有個數。&rdo;

沈清嘉沉默下來，點了點頭，小聲道：&ldo;我知道了。&rdo;

沈明舒面色放緩，沈清嘉年歲漸長，不好再多斥責，只能讓他慢慢懂這些道理，&ldo;年前我們便得回去，這段時間，你多去琳琅閣走走，跟著掌柜學著些。&rdo;

見沈清嘉點頭應下，沈明舒方長舒了口氣，舉杯啜了口茶潤嗓子，舉手間藏在袖中的手鍊露了出來，沈清嘉輕輕咦了一聲。

注意到沈清嘉的視線，沈明舒並未遮掩，施施然放下茶杯，沈清嘉見她面色淡然，心知方才的事已經算過了，膽子大起來。

&ldo;這是嫂子送的?&rdo;沈清嘉壓低了聲音問道，面上的帶著好奇的笑意。

沈明舒淡淡瞥了他一眼，&ldo;胡言亂語。&rdo;

沈清嘉絲毫不氣餒，細細打量著那手鍊，笑道：&ldo;嫂子手挺巧的，可惜我還沒見過嫂子，嵐引……&rdo;

他一抬頭，才發覺往常跟在沈明舒後頭的嵐引不見蹤影，反而只跟著個眼生的小丫鬟，&ldo;嵐引沒跟著來?&rdo;

沈明舒給他遞了塊點心，&ldo;我把嵐引留給洛歆了，過幾天霜弄會入京。&rdo;

沈清嘉聞言心中一驚，嵐引跟在沈明舒身邊這麼多年，居然留給了洛歆，看來他這聲嫂子是沒改了。

留在張府吃了頓飯，沈明舒並未久留，朝琳琅閣而去，這些天，送過來的帳冊她都看了看，不過還是得去店裡瞧瞧。

掌柜的迎著她進了裡頭，將各種之前不便送過去的帳本都呈了上來，沈明舒坐在桌後細細的翻看著，留意到下頭掌柜的面色有些異樣，停住翻動的手看過去。

&ldo;掌柜的有什麼事但說無妨。&rdo;

掌柜的擦了擦額間的汗，訕笑著從那堆帳冊中取出一本小冊子，說道：&ldo;東家請看這一本。&rdo;

沈明舒接過來，翻看上頭的記錄，小小的本子上字跡細細密密，厚厚一本，越看沈明舒面色越沉。

掌柜的覷著她的臉色，也不敢多說，垂首站在下頭，房間內只聽得到嘩嘩的翻頁聲。

看過一本小冊子，沈明舒將冊子扣在了桌上，眸色冷凝，這冊子上記著的是張府二房在琳琅閣和其他沈記店鋪內賒下的帳，綾羅美玉、珍寶錢財皆有，這本冊子顯然不是全部，難怪掌柜的不好直言。

二房手裡不乾淨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這些年竟是越來越放肆，見下頭掌柜的垂首立著，沈明舒放緩了語氣，說道：&ldo;這事我知道了，你把這些冊子分出來送到舊宅就行。&rdo;

掌柜的鬆了口氣，原本東家便吩咐過給張府些便宜，不過這數目一大，他也是不好交代，好在東家不怪罪，掌柜的放了心，做事更是上心。

帳本一時也看不完，沈明舒又到庫房裡瞧了瞧，掌柜的還得忙其他事務，便留了個機靈得用的夥計看顧著沈明舒這邊。

夥計心思活絡，見沈明舒視線落在新入庫的蜀錦上，便熱情的介紹起來，&ldo;這蜀錦原本準備留夏會上展出來，不巧在路上耽擱了兩天，今天才入庫。&rdo;

夥計將蜀錦展開，上頭色彩鮮艷，飛彩流雲，栩栩如生，夥計笑道：&ldo;等這緞子一放上柜子，京城那些貴女的花樣又得變個樣了。&rdo;

沈明舒被夥計這話逗得笑了笑，吩咐道：&ldo;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