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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簡問溪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是不是做夢,簡問溪聽見耳邊舅舅舅媽,叔叔嬸嬸,兩家人正坐在一起說話,說要賣了他的房子。
父母早亡,他也沒有孩子,咽氣後也就只有他們兩家親人。
舅媽說:「這房子買的時候一百多萬,三線城市的小房子,並不是多好,這樣吧,我們家補給小溪叔叔你家六十萬,房子就給小溪表哥當婚房吧,也算是兩家親戚誰都沒辜負。」
叔叔雖然什麼都沒說,眉毛眼睛都快豎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對舅媽的提議很不滿意。
還是嬸嬸擅長胡攪蠻纏,跟舅媽棋逢對手:「小溪舅媽,當初可是你們嫌棄小溪是拖油瓶,把孩子送到我們家的,我家情況還不如你家,小溪他堂弟也沒個學歷,要是再沒套房子,哪個女孩願意跟他,我家連六十萬都沒有,要我說,他舅媽就可憐可憐我的小兒子,把房子送給我我家吧。」
幾個人到底沒談攏,一開始還能親戚長親戚短,做個表面好看,到最後就是互相揭老底,說誰家吞了簡問溪父母多少錢,誰家曾經苛待過簡問溪。
簡問溪被他們吵的頭大,聽著也覺得生氣,那套房子不值錢,也是他一筆一筆畫畫,畫出來的,憑什麼就成了他們的?
簡問溪不願意再聽他們爭吵,閉塞視聽,繼續睡。
興許是睡太久了,簡問溪渾身都覺得發酸。
他睜開眼睛,是酒店樣式的房間,怎麼做夢還能夢到那群中山狼,總覺得晦氣。
心裡堵的難受。
「你醒了。」牧南北緊走兩步來到床前,他趴在床頭:「你都嚇死我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覺得不舒服。」簡問溪搖著頭,沒忍住伸出胳膊:「牧老師,能抱抱我嗎?」
牧南北什麼都不問,像是抱住一個寶貝,抱的緊緊的,結結實實,穩穩固固。
抱上去的一瞬間,牧南北就感覺到簡問溪的體溫是涼的。
簡問溪昏倒在片場,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
冷不丁的倒在地上,牧南北慌了神,衝上去呼喊他的名字,卻始終沒有回應。
劇組都是和牧南北合作多年的老夥計了,說實話,都是一次見牧南北慌的六神無主。
最後先是送去醫院,但簡問溪體表器髒都是完好無損的,而且躺在病床上,呼吸均勻,就像是睡得很沉。
劇組還沒剪彩開工,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也不願意聲張,就讓牧南北把人帶回劇組賓館。
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冰窖里,這會兒抱住牧南北,簡問溪突然就很想哭,兩人貼近,簡問溪心底的委屈直接決堤。
細微的哭音泄露,牧南北當即無措,只想要看看他怎麼了。
牧南北的動作被簡問溪按住,兩人交頸相擁,簡問溪說:「抱抱我……」
「我抱著呢,你想什麼時候抱都給你抱,可是寶寶你怎麼了?」牧南北輕輕安撫著他的後背。
「牧老師……」哭兮兮的聲音聽得人心焦,他的委屈都快到嘴邊上了,上一世的事情,怎麼說都應該是前塵往事才對。
夢裡的事情,按照那兩家人的品德操守,做出來一點都不意外。
明明對他不好,明明儘是欺負他,還要在他死後搶走他的東西……
糟糕的情緒堵在胸前……
可是……
冰涼的鬱氣像是被牧南北的溫度軟化了。
「寶寶我在呢。」細緻的男人年長他一些,性格也溫和,恰到好處的補充了他生命中缺失的一部分溫暖。
「牧老師。」
簡問溪吸了吸鼻子:「能喜歡上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灌溉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