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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觀原才不給她反悔的機會,方向盤一撥,油門起步。
對方約的地址是花都酒店,趙觀原為了和周和音一道下車,車徑直停在大門迎賓處。車鑰匙拋給了酒店迎賓員,說回頭來拿車鑰匙的時候再給小費。
周和音今天一身通勤打扮。白色小尖領的復古雪紡襯衫,中袖,露著纖細停勻的手臂,牛仔長褲,淺草綠的對襟開衫隨意地袖子打結套在肩上。
她長發濃濃密密地散在腰後,趙觀原望她急吼吼的背影,鮮活且有趣。
咖啡廳在她反方向,趙觀原等她走出好遠,才喊她,卻指著她反方向。
周和音再折回頭,氣鼓鼓地,仿佛怪他,你早不說?
趙觀原背手,微揚下巴,等著她朝他再走回來,笑話她,「你這路痴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
路痴本人沒所謂。她過河拆橋,摸到咖啡廳了,就讓趙觀原別跟著她了,「我同人家談正經事的呀。」
趙觀原才不肯,「你談你的呀,我又沒不讓。」
周和音時刻清醒也提醒他,謝謝你今天送我來這裡,但是,我還是那句話,友誼萬萬歲。
趙觀原原本心情很好,偏周和音總能在他興頭上澆他冷水。他不想和她計較,也不想告訴她,把我惹毛了,我把你衣服的紐子一個個全揪下來。
當然,他不能告訴她,這背後意味著什麼。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丫頭比誰都倔強。
倔強到,你不順從她,一切將毫無意義。
工作日半山腰的這天,又是晚餐點,咖啡廳的人並不多。
周和音進里後,四下打量,好像沒發現單獨落座的人。
小唐人沒過來,因為客戶要求的。對方只說見見房東,後續一切手續,該付給中介的佣金一分不會少。
眼下周和音不確定對方到沒到。
腕錶時間已經過七點了,她遲到一刻鐘。是對方也遲到了還是沒等到她提前走了?
她順著侍者的引位在一個落地窗邊坐下,趙觀原和她一起並肩坐。
侍者問他們喝什麼,周和音還沒工夫理應,才想順著小唐留得電話號碼給對方撥過去時,
有腳步聲在她耳後。
她本能地扭頭過去,一個頎長的身影擦著她的視線餘光走過來。不等她開口,一襲黑色正裝的男人徵詢的口吻落下來,「周小姐?」
周和音仰頭看他,很清楚地愣神了兩秒。
因為對方她認識。哦不,是見過。
籠沙公館那晚。
「你是租房的,許先生的朋友?」
男人在她對面的圈椅上落座,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但是首肯。目光冷淡、形容坦蕩,「傅雨暘。」自報家門。
順便回應了侍者他喝什麼,氣泡水加鮮橙片。
再問他們,「喝點什麼?」很明顯的東道口吻。他目光落一眼周和音臉上,而對她身邊的男生,卻可有可無的慢待。
周和音那跑走的神還沒跑回來,她其實有點餓,所以不太想喝咖啡,於是也要了杯氣泡水。
偷懶跟風的人莫名幾分心虛,心虛地瞟一眼對面的人,而這男人卻心無旁騖地回應她。
……
生生逼周和音移開了視線。
咖啡廳里此刻背景音樂是一首老歌的大提琴變奏lo,黎明的《我來自北京》。
前天晚上,周和音還在聽呢。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黎明實在過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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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浪漫熱情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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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一夜說清一生背景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