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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音攏共才掛租不到一個月,要說房客挑剔,他們東家也挑剔的。她不想把房子租給那些邋遢的男人,一再叮囑小唐,最好是年輕上班族的女性。
這位許先生,一面里外勘察,一面拍照存檔,來來回回跑進跑出好幾趟。對於周和音的年租金也毫無還價的意思,只問小唐,什麼時候可以簽合約?
小唐碰上這樣爽快的客戶樂得合不攏嘴。
投以目光,問小音的意思。
「許先生打算租多久?」周和音擺出房東的譜,該問的還是要問,該奉告的也要奉告。
許抒誠這才收起手機,側目看一眼房產經紀,有些不滿意的樣子,合著鬧半天,我還得自己來講訴求,要你中介幹嘛吃的?
小唐輕聲但鄭重地告訴周和音,許先生打算一口價租下五十年。只要房東願意,合同契約可以先做二十年期限,但是許先生願意提前支付五十年的房租以及需要承擔的稅費。
周和音聽清這個數字,嘴巴張成個雞蛋大小,吃了口東南風進嘴,咳出好幾聲。
許抒誠背著手站在天井的陰涼里,覺得有些好笑,他知會這個小姑娘,「放心,我絕對一次性支付全額費用。或者你也可以叫你家大人一道過來商量,還有一點我忘了說了,我只是租下來,不住。房子就在這裡,只是接下來五十年的使用權歸fu……歸我所有。」
「……」
b城。
是日晚上七點,許抒誠去到傅家找傅雨暘,一見面就罵他混蛋。
「你今天不一五一十給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和你沒完。」
「你認識那小妞?」許抒誠告訴他,那周小姐就是他們那晚在籠沙公館遇到的那位呀。
可惜,小妞沒記住他。
傅雨暘在衣帽間裡收拾去s城的行李,聽到許抒誠如是說,倒也不意外。只說,嗯,巧了。
巧什麼啊!許抒誠再道,「你丫的歡喜一個小姑娘為什麼不直接自己去,叫我去碰哪門子釘子。」
傅雨暘覺得這話無稽得很,甚至懶得去辯駁、糾正。只問他怎麼了,對方不肯租?說實話,他料到了,這樣最好,天意、人事都可以到此為止了。
「倒也不是不肯租。」
「?」傅雨暘停下手裡的動作,整個人立在那裡,安靜等著許抒誠的下文。他被許賣關子,一時間,從頭到腳都新鮮矛盾地像個活問號。
「那小妞篤定我不是真正租房的人……」
周和音的原話:「五十年的房租不是筆小數目,我也沒資格問你們為什麼要一次性租這麼多年,但是,作為房東,我有權或者我要求見一見真正的買主,再決定租或者不租。」
許抒誠不爽,你從哪裡覺得我不是真買主的?
那周小姐回他,「直覺。」
直覺你丫的。許抒誠覺得被個小丫頭侮辱到了。
嗬。傅雨暘聽後徑直笑出聲,他描補出對方的年齡和勉強還記得的形容,「女人的直覺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偽科學啊。」
第3章
◎一筆◎
傅雨暘收拾一箱輕便行李的時間裡,簡報一般的重點概括出一個故事,或者,一樁舊事故。
傅老爹當年二十出頭隨家族北上時,s城那頭有個戀人。因為什麼緣故沒帶過來,或者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沒走到一起,總之,和那頭散了。
傅縉芳不死心,來b城後差人再回去接她時,那梁小姐已經不在家中了。
多方打聽也杳無音信。
傅縉芳足足為了那梁小姐耽擱了三年,而和辜家的親事,是在s城就定下的。
他等他戀人三年,辜小姐也等他三年。辜小姐就是傅雨暘的母親。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