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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頭看了一眼太子,見他已經端起茶杯來喝茶便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告退了。
她知道,他們就是想讓她看著太子妃和小皇孫。
入夜前,小皇孫醒來吃了第一頓奶,太子妃看他竟然才拱了兩下就會吃奶了,高興得不行,覺得這孩子很聰明。
等小皇孫吃飽,俞姑姑就將孩子包好,從奶娘手裡接過放在了太子妃的身側。
周小太醫說,孩子剛出生,需要和母親靠近一些,這樣孩子才有安全感,少驚懼,便能長得快。
孩子有沒有安全感太子妃不知道,反正她看著身側的孩子很有安全感,於是眼皮越來越沉重,不過片刻就睡著了。
她昨晚被陣痛折磨,本來就沒怎麼睡,今天又折騰了一天,更累了,因此這會兒入睡很快。
滿寶看過,再一掃屋裡,見都是太子妃身邊信得過的人,她便出門去了廊下。
白善正站在廊下看雪,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他笑道:「很難看到這麼大的雪。」
滿寶點頭,下雪後空氣中雖有些冷冽,卻也覺得更加清新,「殿下把針袋拿走了。」
白善點了點頭,回過頭去繼續看這場不停止的雪,「之前不說是因為不確定,而且動過的針也沒問題,不好大動干戈的查,既然這次露出了狐狸尾巴,自然要抓住,只有千里捉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滿寶道:「我雖然懷疑,但也未必就是她。」
因為科科說了,從今天早上到現在,徐雨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哪怕太子妃平安產下孩子的事兒已經滿宮皆知,她也沒什麼異常。
或許是有的,滿寶剛剛看了一段科科特意截取的小片段,她和其他宮女一起領了東宮發的賞錢後站在廊下看了天空足有一刻鐘左右。
但誰也說不準她是在發呆,還是在賞雪。
比如滿寶和白善現在,他們不就站在這裡看著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嗎?
白善卻比周滿還要果斷得多,他道:「她不過是個小宮女,竟然能給你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我更傾向於就是她,滿寶,有時候你得相信自己的直覺。」
滿寶沒說話。
倆人站在廊下吹了好一會兒的風,天色漸漸暗下來,雪似乎卻越來越大了,她伸出手去,有一朵雪花落在了她手心,沒有化去,她輕輕地將它從手心裡吹出去,然後笑道:「你看,雪花都會往地上落去,似乎該是什麼結局早已預定好了一樣。」
白善也笑開,「你能想開就好。」
滿寶伸手接住更多的雪花,然後將它們撒出去,還伸手想要打亂落到半空中的雪花,嘆息道:「就是可惜了西郊馬場裡的烤鹿肉。」
白善笑眯了眼,「等明天出宮我讓人去取一塊鹿肉回來,我們自己在園子裡烤。」
「好呀。」
不遠處的偏殿裡,太子從窗外收回了目光,對吳公公道:「將人連夜送到慎刑司去,沒問出來前,留她一條命。」
吳公公低聲應下,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滿寶回到給她收拾出來的耳房時,科科告訴滿寶,「徐雨被抓了。」
科科將那一段截取出來給滿寶看,她就看到徐雨一臉驚慌的被兩個內侍拉走,臉上都是害怕,「不知奴婢是犯了什麼錯……」
她還看到吳公公帶著人將徐雨的房間都搜了一遍,什麼都沒搜出來。
滿寶看著她一路被拖到慎刑司,便皺緊了眉頭道:「不用再盯著了。」
科科也不想盯著,它對探究這個世界的刑訊制度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滿寶又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看過小皇孫和太子妃,確認他們母子倆狀況不錯時便要離開。
她想到了什麼,回頭道:「娘娘,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