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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

有人說，當凌晨4點起來後，第一個想到的是誰，誰就是你的愛人。

沈婧苦笑著爬下床，打開了電腦。

凌晨4點，徹夜長明的是遊戲者的頭像。

沈婧看著彩色的頭像，一陣恍惚。

等了很久很久，遊戲者都一反常態得沒有跟他發來信息。如果是從前，沈婧會認為這是&ldo;有事勿擾&ldo;的訊號，但是今天，沈婧很想找人傾訴一下……

&ldo;在嗎？&rdo;沈婧猶豫著發了信息。

良久之後，遊戲者終於有了回應，但是只是一個字：&ldo;在。&rdo;

沈婧感受到他的冷淡，咬咬嘴唇，竟然不想再說什麼。

就這樣，她一個人盯著遊戲者的頭像，心思又飛到宋俊辰的身上。現在他睡了嗎？是否睡得安穩？有沒有……夢見傅曄？

&ldo;滴滴&ldo;的聲音將沈婧驚醒，沈婧看著遊戲者發來的信息，有點怔忪。

&ldo;為什麼不睡覺？&rdo;

&ldo;……睡不著。&rdo;沈婧很快地回復。

又是良久的沉默，遊戲者發回了信息。

&ldo;他……還好麼？&rdo;

他？沈婧心頭一緊，手肘碰倒了一邊的玻璃杯。玻璃杯掉落，摔得粉碎。巨大清脆的聲響迴響在冷寂的房間內，刺耳至極。

隔壁傳來沈言的嘟噥聲，一會兒又歸於平靜。

&ldo;你應當知道我是誰了吧……&rdo;遊戲者的信息再次跳入沈婧瞪大的眼睛裡。

傅曄……傅曄……傅曄？！

&ldo;是……你一定猜對了……你是那麼聰明……&rdo;

&ldo;我是傅曄。&rdo;

遊戲者的信息一條一條地傳來，&ldo;滴滴&ldo;的聲音撞擊著沈婧的心，絞痛。

&ldo;我本來不想再和他或是你再有什麼接觸……我本來想逃走，然後忘記一切……但是……&rdo;

&ldo;我似乎做不到……凌晨起來，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rdo;

&ldo;他怎麼樣了？&rdo;

&rdo;他恨不恨我？&rdo;

&ldo;公司一定已經再次運轉正常了吧？&rdo;

沈婧看著一條一條焦躁的信息，心裡一片冰涼。

&ldo;當凌晨4點起來後，第一個想到的是誰，誰就是你的愛人。&rdo;沈婧緩緩寫到。

傅曄沉默了。

&ldo;他酒後駕車，出了車禍。&rdo;

傅曄沒有回音。

沈婧安靜地看著屏幕，心裡想像著傅曄震驚的表情。

&ldo;……怎麼會……&rdo;

&ldo;為什麼不會？你傷了他，他很痛苦。&ldo;

&ldo;抱歉……&rdo;

&ldo;跟我抱歉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