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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曲笛居然在城门口就遇上一个摸人钱包的扒手,技巧真是……一个字——差。
“小贼,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敢往我身上下手!”他两指轻拈,对方手中的细薄刀片落入他掌间,竟在那五指上跳起舞来。“告诉你,在苏州城里,老子号称掏包的老祖宗。”
把那扒手戏耍一遍,顺道摸走了对方今日所得,居然只有二两银,唉,收获这么少,真是丢尽扒手的脸。
他顺手将钱放入口袋里。“这就当我教你一堂课的费用,下次找肥羊,记得眼光好一点,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老子这样有良心,只拿你的钱,而不剁掉你那只狗爪子。”
不过他这种行为好像叫做抢劫吧,这样算有良心吗?
可谁教白云庄里各式秘笈、宝剑、珍奇物品众多,独缺银两呢?他要进城,那城门守卫可不收珍珠玉石,他身上一文也没有,只好向别人“借”喽!
顺利交了入城费用,他走上大街,就见人潮似水,笔直往同一个方向流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元宵迎花灯?都三月了,花灯早撤了吧?”反正他一时也还想不出到哪找丁叮,就跟着人群去凑热闹吧!
他一路走,一路看,直入朱雀街,却见万头揽动,一个偌大的比武擂台立在街心中。
此时,擂台上正有两个男人在打斗,那武功看在曲笛眼里真是……好烂。
眼见没啥儿看头,曲笛正想离开,但脚步却被一段话给吸引住了。
“唉,想当年要不是我家老爹坚持要我十年寒窗苦读,期待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知,现在上台争取千两黄金的就是我了。一千两啊,哪怕我做五十年县令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啊!”这是一个酸书生的叹息。
听了那话,曲笛脑子飞快转动起来,要找丁叮、要替丁还报仇,单靠他一人要完成可说是极其困难。
但如果他手中有一笔银两,再有一票忠心耿耿的属下,那么……大事可成矣。
当下,他有了决定,他要夺得这擂台主的宝座。
待上头两个年轻人分出胜负,曲笛身若流云地飘上了擂台。
“这位兄台有礼了。”他躬身行礼的同时,一记指风点向青石搭就的比武擂台,自他的脚边开始,青石擂台裂出一道细缝,直接从对手的双腿间划过,整座擂台就这么转瞬间,被一记指风划成两半。
原本的胜利者见曲笛上台就露出这么一手,脸色顿白,想他练拳也有二十余年,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功夫,如若曲笛将矛头指向他……一个寒颤让他飞也似地逃离擂台。
台下有自知之明的人,见曲笛功力高深若此,自觉难敌,纷纷离去。
而那没有自知之明,或心高气傲非比个高低不可的人,也在曲笛阴狠的手段下伤筋断骨,不过半个时辰,青石擂台被鲜血浸润成红色。
这会儿,再没人敢上台挑战了。
所谓比武较量,多半点到为止,谁像曲笛,一出手就是最歹毒的招式,与他交战者,全都是直着上来、被抬着下去。
台上就见他灰黑色的长发飘飞,衬着那俊美面容,带出丝丝寒气,让春暖花开的三月天平空添了几点冷意。
他站在血红色的青石擂台上,双目环视台下诸人,淡淡的笑容恰如方化未化的春冰。“请问诸位,可还有人愿意上台给小弟一点指教?”
那些人看他身上的蓝色布衣洗得泛白,干净得纤尘不染,相反地,他的脚下却染了层层鲜血。那模样说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当下,余留下来看热闹的数百民众尖叫而逃。
不过片刻,擂台方圆十尺,只留下几只被踩掉的鞋子,却是半个人影也不见了。
这时,一个老管家欢快走上擂台,向曲笛长长一揖到底。“恭喜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