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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陰陽太和,與光冥一。」
少年手勢利落乾淨,聲音似清泉擊石,泠泠有力。
少女手腕抬起,照著少年剛才教的手勢,只覺體內一股熱量漸漸燃起,靈力涌動,就在環鐲之時,果然見那桃音鐲光亮更甚!
最後,就在她引著光指向天頂時,身旁少年一聲低喝:「斷水!」
劍花一挽,劍尖直入地下!
天光現,銀瓶乍破,水漿迸。
頃刻間,一股強大的風如刀般以二人為中心刮開,將漫天的雨切了乾淨。
原來,他的劍叫「斷水」。
雨聲嘯停,花玉龍吐了口氣,摸了摸手上的桃音鐲,一股疑竇湧上心頭。
這鐲子?
「砰!」
花玉龍聞聲抬頭,一道焰光在天邊散開,這下,少年的煙花信號總算發出去了。
想到出來的時候已是晌午,現下耽擱了那麼久,還得儘快趕在宵禁前回去。
結界破了,那門童應該很快就能把自己的馬兒牽來,花玉龍抖了抖裙身,她穿的綾羅是江南近來特有的織品,極易乾爽,也比一般的綢緞舒軟,現在她漾了漾,倒沒覺得衣服多粘膩,不過她現在穿這麼一身走在大街上,到底不好——
想著,摸上襦裙的手忽而一頓,猛地抬頭朝少年看去:「我的腰牌!」
只見那少年負手立在轎前,聽到她的話,略一側頭,一副黑木勁松的姿態,疏離淡漠。
「寺丞!」
就在這時,兩個袍服少年從屋頂躍至少年中間,一高一矮,一藍一青,高的看起來成熟穩重,矮的卻是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喊著那聲「寺丞」里,滿是焦急。
花玉龍略一打量,這還有幫手了呵?
她理了理鵝黃色的披帛,邊抬手摸了摸頭頂簪的金步搖,緩步而有氣勢地走到這位寺丞面前,伸出白皙的掌心,眉梢挑了挑。
忽然,那個十二三歲的男孩抬起手中的劍鞘,擋在兩人中間:「你是何人?」
花玉龍嘴角一勾,眼裡帶了幾分譏笑:「你家寺丞的債主。」
債主?
兩個新來的明顯沒搞懂情況,回頭看自家寺丞,就聽他目不斜視地吩咐了句:「這轎子裡還躺著人,你們速去聯繫府尹,看是誰家姑娘。」
「不用了。」
花玉龍指尖在空氣中撥了撥,有些不耐煩道:「你趕緊把腰牌給我,我告訴你們,她是誰。」
聽眼前這個奇怪少女這麼一講,山原和竹猗倆人一下子不知是走……還是不走。
「還不快去?」
這次,少年的聲音里多了絲不耐。
竹猗心裡突地一下,就見自家寺丞轉身要走,耳邊緊接著傳來少女輕喝:「想跑?!」
下一秒,他就見這紅衫女俠追上了玄策,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倆跟班登時倒抽一口涼氣,眼睛都瞪大了。
玄策袖袍被她一抓,竟是有些愣神,以為她只是要攔住自己,哪知下一秒,她的手竟往自己袖子裡鑽。
少女的手如柔夷般,隔著打濕的布衫,撞上他的小臂——
「放、放肆!」
玄策被氣得,結巴了。
花玉龍感覺自己剛要碰到,就被他一股外力推了出來,這袖子甩得脾氣夠大,剛才殺妖的時候都沒見你如此義憤。
「吧嗒!」
一卷黑布包著的圓筒滾到了玄策腳邊,他垂眸,眼神一暗,掌心一運便將那東西重收回袖中。
「這——」
花玉龍還沒來得及說,便感覺自己腳後跟似碰到了什麼,提起裙擺回身低頭一看,原是畫了她小像的畫軸,外面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