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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是不是很簡單,早去早回,滴酥水晶餜等著你哦。」
「可是師姐,他們看了你的畫像不就知道你長什麼樣了麼?那人既來詢畫,如果真是你的,我拿回來便是了!」
「希夷,」花玉龍任重道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雖然年紀輕輕,但做事向來穩重老成,也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這件事你先去辦完,回頭師姐再給你解答,快去,若晚了,可就壞了你師姐的好事了!」
小道長一臉疑惑,但聽花玉龍這麼說,他也有些著急,況且這事似乎也沒傷天害理——
看著希夷跑遠的小身影,花玉龍心裡竟有幾分輕快起來,雖然自己的畫像丟了,但如果真落在玄策手裡,她便順水推舟,借他之手完成計劃。
而且,現下他的畫像也落在了自己手中,聽二兄說,崇玄署的人輕易不暴露身份,既如此,那這小像就當是將她腰牌贖回來的籌碼罷。
——
南曲樓的妙音閣,管弦絲竹之聲裊裊如煙,穿過內堂,飄進了樓內的畫廊里。
在此處品畫的多是走科舉的讀書人,與妙音閣里那些世襲蔭封的貴族子弟不同,他們既不想沉淪於聲色,又想求一方天地,好得以從書海中得片刻休憩,便來了這不拘束又頗迎合他們趣味的畫廊。
午時剛過,這畫廊的掌柜支棱起窗戶,朝外看了眼,今兒也不知刮的什麼風,來了兩位稀客,在隔間裡端坐的少年穿著織錦玄服,周身氣場冷然,與廳堂里高談闊論的文人雅客格格不入。
「這位公子,您稍等片刻,畫師很快就下來。」
因著不知來歷,掌柜還是小心為妙,臉上堆笑。
而此時站在玄衣少年身後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臉上尚帶著稚氣,臉卻繃著,說道:「我們趕時間,可沒功夫在這裡乾等,再不下來,我便上去抓人了。」
第7章 花家妖女 「這門親事再不黃,就變白事……
這一隅里的動靜,早把廳堂里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那些文人討論的聲音也由噪雜變成了竊竊私語。
不多時,大家就見閣樓上下來一身穿白衣寬袍的年輕男子,往那半開的隔間走了過去。
「在下孟之渙,聽畫童說,閣下是在找,我們畫廊里昨日曾給女子畫過小像的畫師。」
玄策坐的地方四角垂了竹簾,隔住了外邊人的視線,案桌上放了一卷黑布包著的畫軸,那正是南曲樓獨有的防水油布。
他擺了擺手,示意道:「有勞孟畫師打開看看,這畫像是否出自先生之手。」
孟之渙略帶疑惑,待他展開畫軸,見到那上面寫的「好看」二字時,臉色頓時現出一絲尷尬,輕咳了聲,道:「這確實是孟某……應了客人的要求,所作的小像。」
玄策眉梢微挑,似來了些興致:「噢,那這位客人是誰?」
孟之渙微搖了搖頭:「這……涉及客人隱私,恕在下不能相告。」
「這幅畫是玄某於南曲樓後巷中拾到的,若畫師不告知它的主人是誰,玄某又如何物歸原主?」
玄策一席話,講的是理由,但語氣是不容拒絕的。
「這畫,只怕閣下不好歸還。」
玄策:「那也要還。」
這時,身側的竹簾晃動了下,站在玄策身後的竹猗警惕地抬眸,見是端茶進來的畫童。
孟之渙沉吟了下,開口道:「這畫的主人,是長安城富商花家的四娘子,花玉龍。」
「吧嗒!」
倒茶的畫童手中一個不穩,杯子竟摔落到地上,驚詫道:「這、這便是那長安城的小魔女,花玉龍?!」
聽見他嚇得拔高的聲音,廳堂里那些人的眼神更是毫無顧忌地往竹簾內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