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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鶴亭知曉辦案規矩,便吩咐了下去。
偏廳的桌案上,山原鋪紙作錄,玄策擺手道:「宋娘子,請。」
宋沁嵐輕咳了聲,柔弱中帶風,開口道:「昨日我與丫鬟出府挑買首飾,經過平康坊,聽說那兒的胡食出名,便留下吃的中飯。吃過後,丫鬟去張家記買點心,我便回馬車裡等著,沒多時,就感覺有些犯困了。我感覺車裡頭是有什麼香氣,熏得我發暈,便想掀開帘子透氣,卻見車夫不在,接著,我眼前就一片黑影了。」
玄策略一點頭:「宋娘子的口供算是完整,思路清晰。」說著,他朝宋沁嵐身旁的丫鬟看去:「買的什麼點心?」
丫鬟緊張地看向宋沁嵐,只見她目光微怔,沒想到玄策問得這麼仔細,遲疑了下,道:「只是應季的蜜餅團。」
玄策注意到她遲疑的神色,這應是出乎她準備的口供之外。
「當時你還有一隻貓。」
玄策這句不是問話,沒有給她思考的餘地。
「嗯。」
「它還好嗎?」
玄策話一出,宋沁嵐那雙漂亮眼睛裡,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眼瞼像下雨天的屋檐,盛著水線往下滑落。
「我醒來後,他們跟我說,狸奴不行了。它是為了救我……」
玄策沉吟片刻,開口道:「這隻貓你養了多久。」
宋沁嵐緩了緩略帶哽咽的嗓音:「三個月。」
玄策目光微挑,「從何而得?」
宋沁嵐抿了抿唇:「抱養的。」
「撿的?」
「嗯……」
玄策想到那天被花玉龍抱在懷裡的貓兒,雖是滿身沾了血污,但一看那雙漂亮的貓兒眼,便知是名貴血統。
「宋娘子,認識花家的四娘子麼?」
宋沁嵐聽到這話,眉心微蹙,「花玉龍?」旋即輕搖了搖頭,道:「不曾打過交道。」
玄策眼角的餘光掃過山原的筆錄簿,他想起了那天傍晚,花玉龍掀開了軟轎的紅簾,朝他道:「你把腰牌給我,我告訴你這個小娘子是誰。」
人家不認識你,你倒是知道人家是誰了。
——
待玄策主隨三人在宋府調查完後,夜已入暗,因著玄府離此處不遠,便由竹猗牽著馬,他們一行走回家。
路上,玄策單手負於身後,似在思忖什麼,不時從腰間拿出了那塊玄鐵腰牌。
竹猗見狀,忍不住道:「寺丞,是有什麼線索了?」
玄策知他按不住心氣,便道:「那你今日隨本官查案下來,又得了哪些線索?」
竹猗被他一問,果然認真思考了番,最後還是撓頭,道:「花家的飛錢案,長安城出現的鼠妖案,少府監千金被劫。這兩個案子看著沒什麼關係,但又因為這塊腰牌有了牽連,感覺像是一張迷網,不知從何抓起了。」
玄策摩挲手中腰牌,「花玉龍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些,但在腰牌出現的時候,她就一定要拿走。」
「對,」竹猗用力點頭,「今天聽了一番她的來歷,沒想到這長安城下竟有這樣的人,我懷疑這個花玉龍是知道點什麼,有嫌疑!」
玄策垂眸看向他:「當時鼠妖拿劍沖向她,她是用手裡的燒火棍把妖點著了,是那火,將腰牌繩子舔斷的。」
竹猗和山原愣愣,互相看了眼。
「寺丞,那花玉龍口口聲聲說腰牌是她奪下來的,也不想那些鼠妖可是您殺的,否則,她連結界都出不去!」
玄策輕嘆了聲,這竹猗啊,是每一句話都說在矛盾的點子上。
第11章 這是送禮 「天心觀開門迎客,不受香火……
「那鼠妖利用雨陣將我們困住,我的斷水劍能斷水,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