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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皇城校場的比武后,便再沒有玄少卿和花娘子的消息,遂今日來找清垣觀主問問。」
「我師父也不在呢!」
「那是去哪兒了?」
希夷朝膳堂外的天邊望去,道:「說是去了東海。」
溫簡:「那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我問宗正寺時,他們都說不清楚。」
「吶!看來溫寺丞跟他們不熟啊。」
溫簡挑眉:「那他們有跟你說什麼時候麼?」
希夷眯了眯眼,小聲道:「師姐有同我說,她們去東海那裡重封魔域,讓我鎮守天心觀,不出五日便回。」
「重封魔域……」
他嘗了口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一抬眸,就看到綠珠在放餐食,她似乎注意到溫簡的目光,說:「溫寺丞,可有不合口味的?」
溫簡淺笑,如初晨日頭:「沒有,很好吃。」
——
東海之境,九重天界。
桃源,是這兩處的必經之地。
花玉龍站在桃花樹下,看著那枝葉繁茂的果實,仰頭笑了笑:「如今我被封魔尊,這片桃源還得交由師父打理了。」
清垣站在她身後,而一旁的花遇橋則倚著樹啃桃子,嗤笑道:「小青竹,你這在人間占了當師父的便宜,可是報了玉龍砍你頭茬竹子作玉笛的仇了。」
清垣清咳了聲:「只是要報上神護我一世的恩情。」
花遇橋瞥了眼妹妹:「你這一世在凡間的壽元未盡,而過完這一輩子,玉龍可就要去當那魔尊了,天帝雖對你私自毀了幽冥珠有所不悅,但執掌了魔界,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花玉龍轉了轉手腕上的鐲子,道:「大道無情,尤其是,對敵人手軟。那就是置蒼生不顧。」
花遇橋想到她在校場時跟玄策說的話,心頭略一觸動,道:「被天帝罰下凡間時,阿兄曾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沒想到,妹妹比我境界更高,能將魔尊也視為渡船之客。」
花玉龍手腕上的桃音鐲花蕊,此時都盡數綻放開來:「我曾問阿耶,為何我叫花玉龍,他說,是找人算過的,現在我站於此處,才明白,是因為我曾在這桃花樹下,遇見過一條白龍。」
她話音一落,有雲風吹來,她抬手接過花瓣,略一側眸,瞳孔中就映入了一道熟悉的面孔 ——
「洵之!」
少年嘴角噙著清淺的笑,立於桃花樹下,如江上清風,山間明月,這樣好看舒服的人出現後,她怎麼能讓他離開。
花玉龍身姿輕盈地撲到他懷裡。
腦袋在他脖頸間撓了撓。
而玄策身後,正跟來了兩道身影,花謙牧和花重晏。
「妹妹這般笑容,可是知道天帝說了什麼?」
花玉龍抱著玄策的手更緊了:「我知道這朱雀上神之職,我不幹了,還有人干,當了幾萬年,我也累了,再如何留我也沒有用。」
花謙牧沉了沉臉色:「你拿上神之位說事沒有用,人家玄策還是天帝的外孫呢。」
聽到這話,花玉龍感覺玄策的身子略一僵了僵。
她雙手抱著不松:「是外孫,就又要人家擔當天下道義了麼?洵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只要他高興。當然,害人是不行的。」
花重晏走上前,抬起摺扇打了下花玉龍抱著玄策的爪子:「注意點。」
「這裡又沒外人。」
玄策垂眸看著她,有一種昭告天下的架勢:「一會我就這麼抱著你出去。」
花玉龍:「……」
手鬆了松:「咳,那多不好意思。」
玄策:「魔怨在我身體裡,天帝方才早就公告了,若是哪天我敢私自逃離朱雀上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