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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珠心有餘悸:「我聽說金玉之物護主,四娘,你今日是不是遇到什麼危及性命的險事?!」
花玉龍摸了摸鐲子,道:「就是遇見了個……道門中人罷了。」
綠珠輕嘆了聲,道:「我還記得,從前聽夫人講過,她說剛生下四娘你沒幾天,某日夜裡,迷迷糊糊間,竟看到幾個白衣人影走到了嬰兒床邊,他們周身明光柔和,宛如神仙中人。夫人也一點不覺得害怕,當是在做夢。誰知第二日起來,便真見四娘的手腕上套了這鐲子,當時她問遍府中上下,都說不見有人來過。夫人便將夜裡的事講了出來,長輩們都說這是吉兆,花家要走大運了,果然,不久後,咱們花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
可誰知,不到幾年,夫人便去世了。
想到這,綠珠心裡又生出了難過,若是夫人尚在,老爺也不至於光顧著生意,而無暇照顧小娘子了。
「所以,綠珠想,這鐲子一定能保佑娘子的。」
花玉龍托腮細想:「阿耶曾經說過,師父是唯一能道出這鐲子名堂的人,便讓我拜他為師,其實我當時心裡在想,這鐲子誰都沒見過,那瞎編一個名字誰不會呢?」
「撲哧!」
綠珠被小姐的心裡話逗笑:「清垣觀主法力高強,又怎會瞎編,更何況當初他還不願收您為徒兒呢。」
「綠珠啊,人心複雜,你去東市買簪子,人家還一副吊著不願賣予你的樣子,最後還不是賣了?」
綠珠聽她一副見慣世面的語氣,忍俊不禁道:「四娘,觀主是世外高人,怎能相比!」
「我知道我知道,」花玉龍有些睏乏,掌心托著的腦袋歪了歪頭,喃喃道:「今天我遇見了一個人,他也認得這鐲子。」
「真的!那他說的可也是『桃音鐲』?」
「名字嘛,只是一個叫法,不重要。」
綠珠:「……四娘方才可不是這麼講的噢,如果名字一樣,說明便是對的。」
「好啦,我困了,替我更衣吧。」
「四娘,那他說的名字到底是不是這個嘛!」
「下次你若是見了,問他便是了。」
「娘子,你又尋我開心!」
花玉龍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綠珠見她躺好,便把燈火吹滅,輕聲闔上了門。
屋子裡恍惚一下便陷入了寂靜的黑暗,借著月光,花玉龍重又打量起這桃音鐲來,摸了摸上面的墜子,除了這花苞不一樣外,其他似乎沒什麼變化。
當初師父不過是知道這鐲子的名堂,阿耶便讓自己拜了師。
如今這人不僅認得桃音鐲,還曉得如何結印驅使法器,那阿耶若是知道了,難不成讓她認師祖麼?
不過,今天她第一次見這鐲子綻出那樣明亮的光來,心裡真的是歡喜,便是被阿耶罰兩個月吃冷食,她也是甘願的。
花玉龍閉上眼,在腦子裡又複習了幾遍結印手勢,此時,那道玄衣襴袍的身影竟也沒那麼討厭了。
這些年她翻遍觀里的古籍都沒找到的答案,沒曾想以這樣的方式遇見。
好吧,看在這鐲子的份上,本姑娘便暫且將腰牌借予你用上兩日。
第6章 洵之洵之 「不行的,師姐你千萬不要出……
花府的廳堂中央,花覺聞和花重晏父子一坐一站,還在議事。
「你方才說,那塊與飛錢印版材質相似的腰牌,如今正在崇玄署的玄策手裡?」
花重晏點了點頭:「這種北寒玄鐵,質地極純,燒鑄之後不僅表面光滑,還能做出極細緻的雕琢工藝,我們至今沒查到誰的手裡有這種原料。或許,真如玉龍所說,是妖在作祟。」
花覺聞的指節輕敲了敲桌面,沉吟片刻,道:「眼下我們已將飛錢重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