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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晏:「玄寺丞公務繁忙,自然不會聽些小道流言。」
玄策:「一模一樣的飛錢,連刻版的人都分不清楚,確實有蹊蹺,不過,現如今花家的錢被流水一樣兌出去,我想花二郎也不會坐以待斃罷。」
花重晏手中摺扇一點,道:「眼下我們還不知這假飛錢是從哪裡流出來的,但可以肯定,背後的謀劃者就算能造一百張假飛錢,也不可能找到一百個不同的人來兌換。所以,我們花家櫃坊對外聲稱即將發行新版飛錢,而舊版的飛錢只能在指定的櫃坊兌換,在那裡當差的下人們都是記性極好的,只要發現第二張重票,便會將兌換人的相貌記錄下來,若是頻繁兌換,定然有疑,而那些有假飛錢的人自然不敢常來,近日的重票率已然降低了不少。」
聽到這,花玉龍忍不住拍了下手掌,驚嘆道:「哇,二兄,你好聰明啊!這麼厲害的法子你都能想到!」
溫簡也笑道:「不愧是花二郎,難怪當初少府監提議由花家櫃坊發行飛錢時,朝堂竟鮮少有反對之聲。」
花重晏擺了擺扇子:「花某也只能做到如此,要破案還得靠二位官爺。」
花玉龍追問道:「二兄,你那新的印版何時做好,如果新飛錢印出來了,還有重票怎麼辦?」
花重晏:「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這新飛錢,恐怕還得等案子破了。」
「新飛錢,又不一定是真飛錢。」
忽然,花玉龍旁邊的玄策開了口。
花重晏眼眸一亮:「玄寺丞是有何良策?」
玄策感覺花玉龍一雙圓圓的杏眸轉而盯著自己,想到她方才耍賴不肯交還自己小像的舉動,心裡不由有些悶氣,遂從袖中拿出那捲小像,但只遞給了花重晏。
「你看看這畫像中的女子,是誰。」
花重晏有些奇怪,但卻注意到花玉龍眼裡陡然生起的緊張,不由背對著她,打開了那畫軸。
「呀,阿兄!」
畫卷逋一展開,卻是副女子小像。
玄策繼續道:「這是玄某那日在南曲樓後巷拾到的,今日原本是要歸還給主人,奈何她不認帳,也不願交還玄某的東西,花二郎機敏過人,不知對此有何辦法?」
南曲樓後巷……
他一說,花重晏便知玄策指的是誰,眼眸登時掃向這個妹妹,聲音也沉了起來——
「玉龍,你看這畫的人是誰啊?」
花玉龍嘴硬:「我怎麼知道!」
「你還拿了人家東西!」
「我沒有,他還拿了我的東西呢!」
「那還說不是你拿了玄寺丞的東西?」
花重晏深知自己妹妹最討厭別人冤屈她,一激她就撒不了謊話。
花玉龍心裡頓時憋著一股氣,扭頭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玄策,氣得下眼瞼的睫毛都分明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
「玉龍,怎麼跟玄寺丞說話的!」
花玉龍生氣地站起身,朝他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要小像是吧,且等著!」
說完,氣鼓鼓地提起裙擺往涼亭外走了。
花重晏無奈地朝玄策道:「抱歉,舍妹失禮了,她平日裡就是火氣大了點,有什麼都寫在臉上,但她肯定會把東西還給你的。」
玄策腦子裡還刻著方才那雙眼睛,委屈的,泛紅的,生氣的,好像……小鹿的眼睛。
這丫頭的反應,何止是火氣大了點。
花重晏見他似在想什麼,便道:「玄寺丞,還請不要跟舍妹一般見識。」
玄策眼光一動,看向那副畫,道:「花娘子到南曲樓找畫師畫了副小像,然後聲稱這便是她自己,那所有人便都以為這畫像上畫的人是她。同樣的道理,若是印出了新版的飛錢,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