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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丝毫不惧苏建的言辞威胁。
“放肆”,闻听郝月关不软不硬,针锋相对的回答,苏建勃然大怒,厉声断喝道,“你一个已革孝廉,在父母官前狂傲无礼,就是罪!哼!我就不信剃不了你这刺儿头!你不是说我这酒是‘祸水’么?来!”
“在!”,只见两名恶奴应声向前,看向郝月关的神情,活脱脱的老鹰看小鸡的模样,满脸的戏谑。
“灌他!”苏建涨红着脸,嗤着声吼道。
“扎!”那两名彪形大汉挽起了袖子,向前迫近了几步。
见郝月关面临险境,李荣立马便坐不住,一脸急色地望向刘非。
但见刘非此时也是血一下子全涌到脸上,面露急切,眼中熠熠闪着火光,但不知为何却突然压了下来,望向郝月关的眼神也闪烁着一种分外期待的光芒。见刘非猛然镇定如此,李荣心里虽着急,但也不甘僭越催促,只得怀揣着疑惑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
刘非之所以选择袖手旁观,一方面是因为景帝皇帝家教极严,明令皇子不得结交外官,干预地方政务,皇长子刘恒曾经奉差芜湖,因为看不惯县令仗势欺人,凌辱百姓,便杖责了一个县令,一回去便被禁足一月,罚俸半年,因此刘非对于这些个以往教训是有些顾忌的;另一个缘由,则是刘非想借机瞧瞧郝月关真正的份量到底有几斤几两,有多少干货。
对于这个苏建他也知道,在离京南下的时候,对于江南这些个重要官吏也做了一些了解,那时见邸报,吏部报的三名“卓异”里名列第三,算是顶尖儿的好官,谁知在下头如此跋扈,目无王法!
正当刘非还在思虑的时候,郝月关却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转脸笑谓苏建:“你如此欺我,是不是看我已残废,无力再入宦途?要是我未除功名,即便不是进士,恐怕你也不敢轻慢,是吧?”
“对了。今儿就是拿你开开心!”苏建眯着眼嬉笑道“罚几杯酒,顶多是个风流罪过,打什么紧?”。
苏建的话音刚落,苏博神情立振,眼神露出跃跃欲试,想看好戏的精光。
郝月关闻后,好像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道:“有这么句俗语‘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杯祸水我喝。不过先有一诗奉赠,不知可肯雅纳?”。
说到末尾,郝月关反问了苏建一句,布下了一个陷阱,就等着苏建一头扎下。
他这几句话不软不硬,似求情又似揶揄,众人都是一愣,苏博眼色更是得意,心里大骂郝月关这死瘸子太过做作,死到临头还在做垂死挣扎。
“但作无妨!”苏建一脸的志得意满,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像一头猪似的撞进了郝月关扎下的陷阱。
郝月关微叹一声,故作失意无奈,慢慢蜇到放着文房四宝的案前,一手拽袖、一手提笔,略一沉思,连着写了几个字。苏建伸着头看时,上头连着五个“苦”字,不禁喷地一笑,道:“这早晚才知道苦?你要识点时务,我怎会难为你?”。
郝月关毫不理会,握管疾书:
苦苦苦苦苦皇天,圣母薨逝未经年。
江山草木犹带泪,杭州太守酒歌酣!
——常州书生郝月关谨赠。
写完展纸一吹,拈着踱至窗前,眺望一下,回头笑道:“我这个多愁多病书生身,可是要打你这倾国倾城的乌纱帽了!这张诗稿对仁兄而言,也不亚当年我在贡院写的揭帖!你今日于国丧期间携妓高歌画楼,已经触了大清律,知道么?”
谁也不防这潦倒书生还有这一手,满楼人都惊得呆若木鸡,痴坐无语。刘非先是一怔,心下大悟,不禁目中灼然生光:这真是个无双才士!定要将其纳入麾下!这机会嘛,恐怕还得从这对蠢父子身上着手!
良久,苏建才反应过来,知道上了郝月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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