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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懷念歸懷念,願不願意再回到那會,就是另一碼事了。
叫車來接太慢,正好張旭升還說他今天要去爺爺家過周末,徐皓沒什麼別的想法,跟著張旭升就擠地鐵去了。
第6章
徐皓以前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如今,離他上輩子的記憶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剛開始那幾天說不迷茫是假的,可漸漸的,也不知道是人的腦容量有限,還是重生帶下來的後遺症,徐皓對於上輩子的記憶一日比一日模糊。
那感覺就跟人在白天回憶自己晚上做的夢一樣,越往後越朦朧,現如今除了一個大體的框架,很多事如果不是在某一個節點觸動了徐皓深層記憶面,徐皓甚至都想不起來。
就比如閆澤是左撇子這件事,要不是徐皓無意間瞥到閆澤撩袖子的小動作,他可能就真忘了。
然而記憶模糊,身體的慣性竟然還能保留下來,這就很麻煩。
徐皓仔細的回憶起那天球場上,他怎麼給閆澤傳的最後一個球,手臂怎麼發力,腳上再怎麼動作,他了解閆澤某一層面更甚於自己,這一切完全是無意識自發進行的。
腦子裡記不清楚,身體上卻先發制人,徐皓心裡清楚,他跟閆澤動作上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偶然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可要是次數多了,就很難跟別人解釋清楚。
也是那會,徐皓開始覺得自己需要記個日記。說是日記,因為不是天天寫,算周記或者年記都可以。
徐皓是這麼打算的,往後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把一些發生的重要的事情寫在本子上做個記錄,不用太複雜,簡約一點就可以。人的記性畢竟有限,別說現在他的上輩子記憶已經不全面,到後面要真是出點什麼事,讓他把自己上輩子記憶跟這輩子記憶稍微一搞混,再說漏嘴?
那可真就有的聊了。
清晨臥室里日光充的滿滿蕩蕩,半扇窗開著透氣,一股子嫩草汁液的味道從外面的時間飄進來,是樓下有人在修剪草坪。
徐皓坐在自己桌子跟前,擺開一本還算厚實的牛皮本子,隨便從筆筒里抽了一支簽字筆出來,然後翻開本子。
為了提防本子不小心被別人看見惹上不必要的嫌疑,徐皓儘量把記錄都寫成日記的形式,並且隻字不能提上輩子的事。
本子前兩頁都是簡單地寫下了徐皓在班上交了什麼新朋友,寥寥幾個人名,沒寫什麼別的東西,只有在第三頁開頭,徐皓在這本本子上第一次寫了下年月日。
寫完日期,挪到第二行,徐皓思索了一會,落筆寫了兩個字,籃球。
徐皓想,明面上,他跟閆澤是初識,比起班上的其他同學可能還要陌生一點,兩個人更不可能會有什麼深入的接觸。可實際上呢,徐皓對閆澤的了解超越了這個社會中的絕大多數人,甚至包括閆澤的一部分家人。
也是通過周五晚上的那場籃球賽,徐皓才突然發現,自己上輩子帶來的後遺症其實沒那麼容易擺脫,他這輩子擁有的所有關於閆澤的信息,都是反常規的,是不應該出現的。
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不是你單純謹言慎行就能避免,更何況徐皓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多麼謹慎的人。有的時候,徐皓還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脫口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尤其是當著閆澤的面。
這一切的關鍵點都在閆澤身上。
如此看來,唯一比較妥善的辦法,就是儘量減少跟閆澤的正面接觸。
徐皓在籃球的下面繼續寫道。
籃球可以打,但是要分場合。至於那個叫閆澤的同學,球打得是真漂亮,可惜跟我路子不太對,感覺以後是沒有什麼球場搭檔的機會。
如此模稜兩可地一寫,旁人看著正常,徐皓自己也能整明白是什麼意思,把他牛皮本一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