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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央白淨的臉額上仍有些灰塵,盈著笑意貼到舒刃邊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
倒不是被她勸得想吃了飯,只是想起懷頌還未進食,心中侷促,便想著早些吃了也能早些給懷頌送飯。
舒刃接過雲央遞到手邊的熱飯,剛夾了一口菜,便被上面的油噁心得胃裡泛酸,捂著嘴巴就衝出門,蹲在地上吐了起來。
「哥哥怎麼了?」
身上的盔甲極重,雲央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邁出門來。
「我無事,先不吃了,麻煩你了。」
舒刃抹了一下唇角,回到伙房挑了幾樣清淡的小菜裝進食盒,緩步走回懷頌的營帳。
「還有兩年,你體內的蠱毒就會被徹底清乾淨,」懷頌聲音略低,隱約還有著布料摩擦的聲音,「到那時,你我兩不相欠,而你說的這件事,也不用再想。」
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不該她聽的事,她便應該迴避。
踢著地上凹凸不平的砂石,舒刃低頭琢磨著懷頌那句話的含義。
屋中只有他和懷玦二人,這話定然是他對懷玦說的。
可是言語之間又是那樣的不客氣,想來懷玦是有求於他,所以才在奪嫡之事上對懷頌鼎力相助。
楚軍前鋒隊死傷大半,血本無歸傷了元氣,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敢來偷襲。
想到懷頌可以安心養上一段時間,舒刃鬆了口氣。
「你在這做什麼?怎麼不進去?在這凍死了是想給我軍找麻煩麼?」
懷玦在身後冷冷開口,聽上去仍在生氣。
舒刃回過神來低頭恭順行禮,心中卻暗暗吐槽。
爺孫一個樣兒,都是喜怒無常的主兒。
「多謝秦王殿下掛念,屬下知您與殿下商議軍中大事,自是要等在這裡。」
「嘁。」
懷玦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在他轉身的同時,舒刃也懶得再掩蓋本性,翻著白眼掀開懷頌的營帳,一雙眼睛靈活地先去探尋小倒霉蛋的蹤跡。
「殿下?屬下帶了清粥和小菜,您剛醒,不能吃重油和……呃?」
還沒等她說完,便被抓著手腕扯到支撐著營帳的柱子邊按住,隨即懷頌的嘴唇就湊近過來。
「舒刃。」
他離得很近,卻又沒有做出格的舉動。
只低低地喚著舒刃的名字。
「殿下……您怎麼起來了,」舒刃被他拉得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食盒,連小腿都有些發軟,慌張地看向別處,掃到床榻邊上的藥碗,才急忙開口,「您吃完藥應該休息……唔。」
囁嚅著的嘴唇被猛地含住,懷頌氣息頗穩,可握住舒刃纖細後頸的手掌卻在微微發著抖。
舒刃不會接吻,但所念之人就在身前擁著自己,是連在夢中都不敢於肖想的事,憑藉著一腔衝動,她竟鬆開食盒,任憑它落到地上,也要回抱住懷頌的腰。
被舒刃環抱,懷頌似是多了幾分信心,放在舒刃頸後的手情不自禁地加了把力氣,幾乎是要將人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怕擠壓到腹部,舒刃慌忙抽回一隻手,塞到兩人中間隔絕可能會發生的碰撞。
「吃完藥,才該吃點糖。」
懷頌貼著他的額頭輕聲說道,不敢看又有點躍躍欲試地去看舒刃的眼睛。
「殿下……是屬下衝動了。」
一吻過後,舒刃也恢復了冷靜,低頭訕訕地開口。
懷頌撿起食盒放在桌上,指尖摩挲著把手上的花紋,未轉過來的耳尖通紅,「你,你覺得我也是衝動?」
「殿下被刺傷,可能毒藥傷到了腦子,做出這些怪異舉動也是無可厚非。」
看他好像要認真,舒刃突然不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