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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淮抒問道：「你還沒下班？」

「手裡正好還有一點工作，剛剛忙完。」季染染站在那兒, 整個人看著有些清瘦。

「對了, 溫純喜歡貓？」紀淮抒問道。

季染染沉默了片刻, 她彎起嘴角。「溫純小時候撿到一隻小野貓, 取名球寶, 她養了一周, 她媽媽就把貓咪送人。她心裡一直很難過。高二的時候，學校的男生調皮, 逗弄一隻小野貓。溫純看到了，當場就去教育了那個男生。」

紀淮抒輕輕一笑, 「她還是教育人？」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發脾氣，和我們老班差不多了。把那個男生說的臉紅，道歉，親自把小貓送到附近的寵物醫院去了，後來還幫小貓找了領養家庭。溫純的媽媽有些強勢，溫純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 因為她漂亮的沒有一點攻擊性，不光男生喜歡她，我們女生也很喜歡她。」

紀淮抒苦笑，可偏偏溫純喜歡他的時候，他不知道。「溫純的性格看似溫柔, 其實, 性子還是很執拗的。」

不然她不會默默喜歡自己那麼多年。

「其實我有點後悔的。」季染染目光漸漸幽深, 這些年, 她和溫純漸行漸遠。這中間也是有紀淮抒的緣故的。

紀淮抒神色微動。

「我不該帶溫純去看你的籃球賽，不然她不會認識你，也不會喜歡上你。你大概不知道，溫純原本被北舞老師看中了。」

紀淮抒內動大動，他沉聲道：「我知道。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好像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有聊過天。

季染染心裡嘆了一口氣，可你不知道，我也曾經喜歡過你啊！她的嘴裡一片苦澀。這份感情，她連和好朋友分享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那天，她就發現溫純看紀淮抒的眼光不一樣。

「染染，你和紀淮抒是什麼親戚？」

「遠房表親。」

「他一直打籃球嗎？不會影響學習嗎？」

「他還參加了這麼多校外活動，真是厲害！」

……

後來，她再也沒有帶溫純去看過紀淮抒打球。直到有一天，溫純笑嘻嘻地告訴她們，她不準備上北舞了。

「你想考哪所大學？」

溫純正慢悠悠地從書包里拿書，「p大。我打算學工業設計專業。」

季染染知道她從小也學美術，拿過不少獎。「你媽媽同意嗎？」

「其實，我媽媽一直覺得跳舞太辛苦了。」

季染染很羨慕溫純，也只有她有這樣的資本。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她的媽媽曾經是紀家的阿姨，她是靠著紀家的資助讀書，她和紀淮抒在一起，那種卑微感始終無法抹平。

「紀總，我先回家了。」季染染輕輕一笑，走出了辦公室。

紀淮抒再次看了一眼微信，溫純沒有給她回復，倒是蔣宇回復了他。

「reunion，這麼長的名字，難記。叫小宇宙吧，好聽又有深意，像宇宙一般深邃。」

紀淮抒輕哼了一聲。

溫純沒想到，她家小可愛這麼招人喜歡，短短時間，她已經徵集到大幾十個名字了。

「reunion」、「小宇宙」，這兩人取得名字真是肉麻，再往深處一想，溫純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溫純和謝意是周三去紀氏集團報導的。

紀氏集團給他們安排的辦公室在29樓。辦公室寬敞又明亮。

四個人共用一張2米的長方形桌子，方便他們工作。

溫純和鄭曉萌坐一排，謝意坐她對面。

李以寧問道：「溫純，開車過來的？」

「早晨搭了謝意的車，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