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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等一等啊!」
餘溫在樓梯間的拐角處追上了袁培。
男人停下腳步。
氣氛有些不對頭,隊員們互相使個眼色,繼續向樓下行進,直至腳步聲消失在樓道。
餘溫微喘地低問:「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袁培轉過半邊身子,不看她,只盯著白花花的牆,側臉冷峻淡漠。雨後放晴,一縷金色的日光照進狹窄的樓梯間,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窄窄的勳章綬帶。
「注意安全。」
半晌,袁培吐出這幾個字。
餘溫忐忑又委屈,盯著男人寬闊的身板,心裡把他埋怨了一千八百遍。混蛋,從前那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袁培哪裡去了?
眨眼間,她忽然發現袁培的身體邊緣在漸漸變淡,像是薰染了一層淺色的光暈。
這是……
聞得低低的抽氣聲,袁培反應過來,終於看向身旁的小姑娘,眼神溫柔,怕嚇到她。
「我得走了。」他輕聲開口,知無不言,「你……同伴說的沒錯,我如今相當於遊戲裡的npc,做完任務,就得離開。」
餘溫攥住他的袖子,緊張道:「我們還能見面嗎?」
「嗯。」
男人給出保證,可餘溫總覺得,他的態度有點不情願。
袁培說完,目光在她的臉上無聲貪戀地流連,似乎在落下一道道輕吻。
只是被盯著,餘溫都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
很快,她見袁培轉身,大步流星地向樓下而去,不過幾十秒的功夫,腳步聲便驀然停止。
樓梯間裡唯留餘溫愣愣地握著自己的腕錶,甜蜜又悵然。
當晚,餘溫回到她和時淺歇息的房間時,已經月上樹梢。
時淺含糊的聲音從被窩傳來:「你去哪兒了?」
「睡不著,溜一圈。」餘溫隨口敷衍著熟睡卻被她吵醒的夥伴,沒有提及她剛才悄悄前往頂層綠江市文化盛會現場的事情。
時淺本就有些淺眠,翻了個身,接著搭話。
「你認識呀?和那個隊長。」
「嗯。」
「真好,這旅途多危險啊。能認識特防隊的人,就方便極了。」
時淺並非無故羨慕。他們三人回去後,去別處尋人的丁茂硯也帶回了其他遊客不幸在電梯中遇難的消息。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旅途的安全性。
餘溫想起杜向死前的提醒,袁培的再三叮囑,臉色亦是一沉。
「夜深了,明天就是最後一個任務,早點睡吧。」
「唔,晚安。」
「晚安。」
翌日,文化盛會熱熱鬧鬧地開場,時淺和餘溫手拉著手,差點兒沒淹沒在人山人海里。
當地的居民,外地的媒體商客,還有他們一群得過且過的遊客。笑語,歡歌,各式小食快飲,更像是一場自在的全城派對。
時淺已經玩high了,左一杯又一杯地品著不要錢的果酒。
「你也喝點兒嘛。」
餘溫搖搖頭,抿唇婉拒。
忽而間,快節奏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眾人抬頭,見舞台上一位黑衣助手推著一架輪椅來到話筒前,上面坐著餘溫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老闆。
時淺手腕發抖,哆嗦著放下玻璃杯,頭深深低垂。
餘溫直視前方。
年邁的老闆精神尚好,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遊客聚集的角落,意味深長地一笑,而後兼威兼親地開始了一把手的賀詞。
「感謝五湖四海的各位遠道而來……」
隨著他的講述,身後的大屏幕上不斷閃過餘溫從未見過的風光,極寒的雪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