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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培求之不得,甚至漸漸擴大供熱的範圍。
餘溫笑眯眯地躲來躲去,下一秒,包裹住她的大手忽然冰冷無比。
仿佛寒冬臘月的冰雪假人。
夢境如冰晶崩裂,她倏然驚醒。
不是錯覺,小屋裡冷得像冰窖。餘溫坐起來打開充電燈,發現門縫底下甚至有飄落進來的細細雪粒。
「下雪了?」
時間才剛剛午夜,餘溫裹著厚被子把門打開一個小縫。才拉開寸余,小刀似的寒風便直往裡鑽,吹得她不住打顫。
「嘶——」 餘溫連忙關門,搓著手從倉庫里找出最厚的棉衣、棉褲和羽絨服,把自己武裝到牙齒。
再度開門,入目是紛紛揚揚的大雪,世界銀裝素裹,餘溫差點兒以為她又來到了一個新的景點。
「不好!」
想起外出探路的夥伴,餘溫的目光落在手腕上,大舒一口氣,連忙拔腿朝周圍的小屋跑去。
出去了五六十個遊客,只回來了不到十人。
時淺和丁茂硯這些九死一生趕回營地的幸運兒正失魂落魄地聚集在一間空置的小屋裡,裹著被子毯子,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風雪迷人眼,室外冷得人站都站不住,小屋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有電源接頭,取暖的電器通通不能用,有人乾脆點了個火堆,照明兼取暖。
可火堆需要通風,他們不得不開著小半扇門,導致哪怕十幾個人沙丁魚罐頭似的擠在一起,都覺得冷颼颼。
丁茂硯冷得不行,時淺尤甚。餘溫和李明川一人照顧一個,小心翼翼地幫二人復甦凍僵的手腳。
「接電話呀,怎麼就是不接電話!」
幾家歡喜幾家愁,不是所有人都像丁茂硯這樣保守前進,在暴風雪突襲時來得及趕回來。
有人的夥伴甚至奔出了1000多米,這會兒數值還在不斷增加,把他們急得直跺腳。
餘溫煩躁地抬眼,安撫道:「能動就是好事。腕錶通訊的方式只是輕微地震動,如果在風雪中行走確實不易察覺到。」
只希望,這些人能儘早找到暫避風雪的場所。
「可超子他們已經停留在700米好長時間了,動也不動,會不會已經……」
餘溫順著聲音看去,認出說話這人是昨日找她茬的那個西裝男的跟班。
在他身旁,另一個人也偏頭嘆氣:「唉。屋裡都冷成這個樣子,更何況他們人在外面。」
……
話音落下不一會兒,只見這兩人對視一眼,雙手揣兜,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小屋。
二人離開,空氣更冷了幾分。
沉默之下,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殘酷現實。
外面的積雪已經到了小腿,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莫說是700米外的人,就是更近的距離,也不見得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盲目地尋找小夥伴。
總歸是萍水相逢,生死有命。
一片死寂間,忽然,隔壁小屋傳來尖叫的聲音:「我要出去!別攔著我,我男朋友一定在外面!」
餘溫凝眉,從半開的小門望過去,見昨日才相識的荊斐寧正拼命地拽著一個白衣姑娘。
「你醒醒吧!才認識幾天,就要去給他殉情!」
「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偽君子!放開我!」女孩穿著白色的羊絨外套,和茫茫雪原幾乎融為一體,大喊道,「我男朋友就在附近,你看啊,他和我的距離不到10米,肯定是跌到哪個雪窩裡了,你們沒找到,我要把他挖出來!」
女孩掙脫荊斐寧,轉頭看到這邊開著門的小屋,面色大喜,連忙手腳並用地撲來。
「老公!老公?老公……」
屋裡有十位男士,女孩衝進來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