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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君之幸,一日便是永恆。
請不要為我難過。
愛你,我一生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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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冬的屋子,半夏默默站在屋裡,摘了耳機,拖掉鞋襪。
「那首歌,是我以為……」凌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人吻住了。
屋子裡的燈被人伸手拉掉,瑩瑩閃閃的鍵盤燈里,兩個人滾到了床上。
那人隨手扯了一條數據線,繞住他的手腕,把那雙失而復得的手臂束在床頭。
「半夏。」凌冬抬起頭想要說話。
有人從身後抱緊了他的腰,冰冷濕潤的臉貼在他的肩頭,滾燙的眼淚一滴兩滴掉落在他後背的肌膚上,「再也……不讓你離開了。」黑暗中說話的聲音帶著哽咽,「不會再離開了對不對?」
凌冬繃緊的肌肉便在那灼熱的眼淚中慢慢放鬆下來,許久,才在黑暗中輕輕嗯了一聲。
「那小蓮呢?以後我都見不到小蓮了嗎?」半夏心底還是有點難過。
黑暗中,一條帶著鱗片的尾巴慢慢滑過來,纏住了她的手臂。
第61章 見親友
凌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半夏。
他知道半夏其實有著一顆敏銳又通透的心,若非如此也無法演繹出那樣發自內心的音樂。
只是半夏又是一個矛盾的人,在擁有纖細的內心同時擁有一副堅不摧的外殼。
病痛纏身的時候她咬著牙,生父冷漠相待時她不低頭乞憐,懷念亡母的時候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抿著唇不願讓人看見淚痕。
知道自己心愛之人時日無多的時候,她沒有哭泣哀怨。陪著小蓮寫歌,陪著小蓮去海邊,陪著心上人走過充實的最後七天。最終站在舞台上一曲奏鳴曲送別離。
直到了這一刻,失而復得,塵埃落定,回到家了。她才終於趴在凌冬背上一滴一滴掉下淚來。
即便如此也不讓凌冬轉過身來,看到哭泣自己。
那淚水掉在後背的肌膚上,像熔岩里蹦出的火星,但凡沾著一點,就燙得生疼。燒化肌膚燒入骨髓,一直燒灼進心頭。
凌冬想要轉身安慰,偏偏雙手被她束在床頭,無奈之下,只好變出尾巴來,主動擱在她的手臂上用來討好。
果然,半夏發覺她的「小蓮」還依舊存在,就破涕為笑了。
比起我,她原來更喜歡「小蓮」。凌冬的心裡,莫名升起了一個沒來由的念頭。
然而他很快沒空想這些。
主動把自己擺上祭台,在心愛的人手中,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回滾過幾次,生死由不得自己,實是一種甜蜜的酷刑。
但是能讓半夏這樣高興,便是將自己擺上砧板剖了也都願意的。凌冬心裡這樣想著,彈鋼琴的手指握緊了床欄,紅霞染透。
世間竟有這樣的快樂,能讓兩個人的心和身體同時連在了一處。
有那麼一段時間,凌冬覺得浮塵中有過的痛苦糾結都消散無蹤了,腦海中是空的,心飛在雲端。
冷中透著甜的香味溢得滿屋子都是。
半夏抬起雙眸,打開燈,俯身細細地輕吻他的脖頸和肩膀,吻過每一片黑色的鱗片。雙唇吻過的地方肌肉頓時繃緊了。
半夏就笑了:「看起來很瘦,肌肉還挺結實的。」
「之前每天……其實都要爬很長的路。」蒙在枕頭裡的聲音這樣說,「從桌子到床上,從這裡到隔壁,翻山越嶺一樣。」
哪怕這么小的屋子,對小小的一隻蜥蜴來說,都是很辛苦的事。難得學長終於願意說出來。
真是有趣,學校里誰能知道學長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他這副眼角染著紅痕,啞著嗓子低低發出喉音的模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