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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理解八千是代表什麼意思,但魏志明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一定是在說一種自己不能理解的更高境界。
「或許,我也該去練練琴了。」魏志明愣愣地看了看自己帶著各種花俏戒指的手指,「多練一練,我或許也沒有那麼差。至少能夠稍微與她的琴聲匹配一點。」
校園的另一間琴房內,大四鋼琴系的晏鵬停下的他的伴奏。
演奏小提琴的尚小月卻沒有停,她的琴聲拉得如狂風驟雨,眼神幾乎透著一種偏執的執拗。
「月亮,你是不是有些過了。」晏鵬敲了敲琴鍵,打斷了尚小月過於急促的節奏,「你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校內的選拔賽而已。」
尚小月停了旋律,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食指的指甲縫裂了,出了一點血,但她居然沒有留意。
「學院杯嘛,我記得你在附中時候就參加過,不是也取得過不錯的成績嗎?」晏鵬從鋼琴凳上起來,伸手在這個小時候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女孩肩頭按了按,「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尚小月低著頭搓自己的手指,「我遇到了一個人,我比不過她。」
晏鵬差點笑出聲來,努力將忍俊不禁的笑容壓在了嘴角下,「是誰啊,厲害成那個樣子。讓我們的月亮都感到害怕了?」
尚小月低著頭,看自己的琴不說話。
晏鵬難得看到這樣低著頭的尚小月。
小時候大院裡的小夥伴都叫這個女孩月亮。月亮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穿著死貴死貴的小裙子,走到哪裡都昂著她的小脖子,驕傲得很。
於是晏鵬那玩世不恭的語調里罕見地帶上一點真心,「月亮,有時候很多人都羨慕我們,可是我覺得,那樣也不太好。人少年時走得太順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如今能遇到一個讓你感覺到有威脅,想要去超越的人,其實也挺好的不是?你往好處想一想。」
尚小月抬起眉頭看他,「那你呢?如果是你也會覺得很好嗎?那位凌冬學長,你有沒有想過能有超越他的一天嗎?」
晏鵬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片刻之後他放鬆身體,坐在琴凳上伸手摸了摸琴鍵,「凌冬?他的技巧確實完美無缺。但他除了技巧,也沒有什麼了。我總有一天,能越過他。」
「我……可是我覺得,我比不過半夏。」尚小月的眼中有著一點茫然,「她連上課都不專心,作業也時常用抄的,到了晚上從來不來琴房。但她的琴聲……她的琴聲,你聽一次就明白了。她的琴聲里有我一直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最終,她輕輕呢喃了一句,「或許,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天才,輕輕鬆鬆,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尚小月口中那位輕輕鬆鬆的天才,此刻坐在藍草咖啡後門的台階上,抓緊在上班之前練一會自己的演奏曲。
這裡叫酒吧一條街,是半夏一周兩次晚上兼職的地方。整條街上燈紅酒綠的,不是咖啡廳就是酒吧。
藍草的隔壁,是一家名為紅顏的酒吧。兩家的後門各自用鐵皮砌著送貨用的斜坡和樓梯。中夾著一條死胡同,用來放垃圾桶。
這個點種,酒吧里還沒什麼客人。兩個賣酒的妹子和一個酒吧里駐唱的大叔,分別在台階的上下抽菸聊天。
半夏來來回來拉了好一會,自我感覺不夠滿意。停下弓來。
對面台階上化著濃妝的年輕小姑娘便隔著巷子問她,「你拉得這是什麼歌?都沒有聽過。」
「流浪者之歌,你感覺怎麼樣?好聽嗎?」
「這種歌我也聽不懂。你們那的客人會喜歡這種曲子嗎?你怎麼不拉流行一點的歌曲?」小姑娘笑嘻嘻地說話,她化的妝很濃,但年紀看起來或許比半夏還小上不少,「這不是在店裡演奏的,是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