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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羨青不答,將手機的畫面投放到牆上,坐到餐桌前說:「拉窗簾,我看不清。」
何幸堅持:「先說你怎麼傷的,這臉是國寶你不知道?你知道公司給你這張臉投保多少錢嗎?」
陸羨青說:「秦思箏打的。」
何幸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遇見的?我就一會兒沒盯著就打起來了?你打傷他哪兒了?」
陸羨青回味了一下那天,「我沒動手。」
沒動手人家就把你揍成這樣?那是用嘴給人造了一座秋名山?何幸腿都軟了,「四哥,你老實告訴我,進……裡面了嗎?」
陸羨青掃了她一眼,「揉了一會而已。」
揉……而已?她只要一想到陸羨青逼著秦思箏半跪在他身前,用那雙手幫他揉出來,不行,她要窒息了。
「我跟你說讓你忍一忍,萬一秦思箏拍了視頻,或者拿著……拿著你的那個去驗dna說你強……那個,到時候我怎麼處理!」何幸都要哭了,滿屋子亂轉,「真的,你沒事幹的話你給我找個牢坐,我遲早……」
「揉的是眉骨。」陸羨青說。
何幸一愣,回味了好幾遍才不敢置信地問他,「等等,再說一遍,揉的哪裡?」
陸羨青說:「眉骨。」
何幸驟然鬆了口氣,癱在沙發上喘了好久的氣才緩過勁,看陸羨青自己拿起遙控器關上窗簾和燈。
「眉骨就好,眉骨就好。」何幸心有餘悸地說:「玩兒點清淡的嘛,法治社會不要老想著吃辛辣的。」
陸羨青沒搭理她。
投影幕上,司千秋帶著孩子正睡午覺,美得像是一幅畫,何幸癱了一會,忍不住讚賞:「司千秋真會討好鏡頭,長得又漂亮,紅是早晚的。」
陸羨青沒接話,咬了口土司片,覺得不夠甜又多放了一勺果醬。
何幸看綜藝直播,不時指點幾句,「其實綜藝真的是個好東西,快速躥紅,比電影電視好多了,你看文櫟這麼多年的媳婦也才剛熬成婆,拿個影后。」
「現在時代變了,大家都沒什麼時間平心靜氣去看一個作品,快餐年代有熱搜就能硬生生捧紅一個人,秦思箏就是最好的例子。」
「綜藝不管有沒有劇本,在裡頭稍微討巧一些,不管商業價值怎樣,紅是真的紅。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流量就是命,消失三個月可能都沒人記得你了。」
陸羨青說:「司千秋火不了。」
何幸一愣,「怎麼說?」
陸羨青說:「眼角鼻翼下巴都動過,照著秦思箏整的,過兩年就垮了。」
何幸笑了,「娛樂圈誰不整?這都算是微調,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天生就長這樣,怎麼造都帥,多得是修剪過後才能擠進來的。」
陸羨青搖頭,「不是,他在節目裡給秦思箏使絆子。」
何幸微怔,又看了畫面一眼,司千秋還在睡著,睫毛深長漆黑,「白雪公主」似的安靜而美好,沒偏離清冷貴公子人設。
「沒必要吧?他現在正當紅,秦思箏都糊成那樣了,他該翻的身也翻過來了,至於跟秦思箏過不去?」
「人的陰影不是那麼容易驅除,像影子一樣。當他受到刺激,就會重新被扼住喉嚨,不得喘息。秦思箏就是他的陰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陸羨青呢喃說著,睫毛斂下來,添了一絲陰鬱冰冷。
何幸不以為然道:「不對吧?秦思箏這個性子怎麼可能吃暗虧,他不得當場蹦起來扯頭髮?你看錯了吧。」
陸羨青抬起頭,「你說呢?」
他對圈子裡的小伎倆見過太多了,自然不可能看錯,何幸沉默了一會問他,「那既然秦思箏都沒感覺到,肯定也沒幾個人能看得出,你怎麼就確定司千秋不會火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