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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鬼嗎？

&ldo;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rdo;

這個問題，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從陸堯最開始見到他的下意識排斥反應，雖然後來有所好轉，卻不代表陸堯已經承認了他的存在。

陸堯沒說話，或者不知道該怎麼說。

即使很希望封淮能留在自己身邊，能一直這樣下去，他也無法欺騙自己，更不想欺騙封淮。

&ldo;你不信，對嗎？&rdo;封淮沒有焦急，他很輕易就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ldo;對。&rdo;陸堯無聲嘆氣，不得不承認，&ldo;你說的沒錯，我不信。&rdo;

「消失吧。」

「消失吧……」

如同念誦經文的聲音再次響起。

&ldo;我……&rdo;我是誰？我叫封淮，那麼除了名字呢？我是誰？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空洞，在模糊的細雨中身影開始趨近透明。

&ldo;不要消失，封淮，不要懷疑自己的存在。&rdo;這一幕終於還是讓陸堯開始無措，他伸手想抓住封淮，卻毫無意外的穿過對方的身體，他咬牙，&ldo;不許消失！&rdo;

&ldo;我也不想消失啊，怎麼回事。&rdo;封淮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他飄到陸堯面前，看到陸堯的眼中沒有自己的身影。

他一愣，不經思索的話脫口而出，&ldo;你看得到我嗎？&rdo;

沒有回答。

在經過幾秒鐘的寂靜以後，他看到了不知所措的陸堯。

還有一句得不到回應的詢問。

&ldo;封淮，你在嗎。&rdo;陸堯面對著寂靜空無一人的街道，皺眉問。

「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

在煩躁不安的話語中，封淮看到有人撐著傘從街邊走來，對著陸堯一笑。

他來不及多想，就飛快擋在陸堯面前，卻依舊沒起到什麼作用，一把刀迅速對準陸堯刺來，輕而易舉地貫穿了他的心臟。

這個拿著刀的女孩，是她啊，只見過一次的，陸堯的姐姐。

封淮覺得胸口疼痛無比，他忍不住喃喃，&ldo;我是鬼啊，我怎麼會疼呢。&rdo;

&ldo;不對。我不是鬼。&rdo;他的手拂過胸口，入眼的是滿手的鮮血，那是自己的血。

剛剛看錯了嗎，明明被刺的是陸堯……

「你是人，你死了，消失吧。」

&ldo;哦。&rdo;封淮應了一聲，閉上眼睛，思維陷入黑暗。

【叮！懲罰世界已結束，正在脫離世界。】

…

陸堯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潔白的房間，對面的中年醫生整理了一下白大褂，重新戴上眼鏡，聲音平靜，&ldo;陸先生，您還好嗎？&rdo;

&ldo;……&rdo;

&ldo;我醒了？&rdo;

☆、第39章 失憶症（五）

&ldo;我醒了？&rdo;

沒有空無一人的街道，沒有綿綿不斷的細雨，陸堯睜開眼，周圍是安靜而帶著莫名香氣的白色房間，他突然間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現在在醫院，眼前的人是他的主治醫生，他們剛剛結束一場深度催眠。

啊，是這樣，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催眠，並沒有真實存在過。

&ldo;他，消失了？&rdo;他扯了扯嘴角，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