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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建立海權而言,進行貿易的傾向----這其中包括生產某種產品以進行交換的必要性,恐怕是最為至關重要的國民性格了。如果真是如此,再加上具有天然優良的海岸,那麼,來自於大海的風險,或者對此的任何憎恨與反感,都不太可能阻擋一個民族通過海上貿易的途徑去尋求財富。在以其他方式也能發財致富的時候,這種作法或許仍可以發現,然而,它卻並不一定導致海上霸權。以法蘭西為例,法蘭西具有優越的土地環境,一群勤奮勞作的民眾,一個使人羨慕的地理位置。法蘭西海軍有其眾所周知的光彩奪目的時期,即使處於最低潮的關頭,也從未使深為這個民族珍惜的軍事名望抹黑。然而,作為一個海洋國家----這個國家必須穩定地立足於廣泛的海上貿易的根基之上,與其他歷史上以海為生的民族比較起來,法蘭西卻從未獲得過一個令人欽佩的地位。其主要原由,就國民性格而言,仍是對於財富進行追逐的方式。當西班牙與葡萄牙當年通過挖掘地表之上的金銀而追逐財富之時,法蘭西民眾的脾性卻在促使他們通過精打細算、節儉與積蓄的方式來達到這一目標。據說,看管財富要比掙得財富困難得多----也許的確如此。然而,趨於冒險的性格----在得大於失的情況下去進行探險,與為了進行貿易而征服世界的冒險精神具有諸多的相同之處。儲蓄與節儉的趨勢,進行謹小慎微與範圍狹窄的投入,可以導致財富在一個類似的較小規模方面的一般性分布,然而卻不會產生探險與對外貿易及航運業的發展。為了解釋這一點----之所以給出這一事例,僅僅因為它能物盡其值----一位法國軍官曾說:&ldo;其中我有兩個份額。在法蘭西,我們沒有如同你們一樣,每一個都持有眾多的份額。與我們一起,大量的民眾持有一個或非常之少的份額。當它們進入市場時,我的妻子就對我說:&l;你有兩個份額,一個是你的,一個是我的。&r;&rdo;就一個人的私人財產的穩定性而言,這種謹慎無疑是十分明智的;然而,當過份的謹慎與財金上的躡手躡腳成為國民之特徵時,它肯定會妨礙商業的擴張以及這個國家的航運業。出現在其他生活領域中的金錢事務上的同樣的謹慎,已經妨礙了下一代的出生,使得法蘭西的人口幾乎沒有多少變化。
歐洲的貴族階層從中世紀繼承過來了一種自高自大的對於和平貿易的睥睨之感,依照不同國度的國民性格,對於貿易的增長產生著一種制約性的影響。西班牙人的高傲輕而易舉地與這種鄙夷不屑的情緒同流合污,與那種災難性的不情願工作與等待財富的情緒攜手並肩。這就使得他們與經商從貿相去甚遠。在法蘭西,那種甚至為法國人自己也承認為一種國民性格的虛榮與此如出一轍。貴族階層的數量與榮耀,以及他們所一貫持有的想法,對於為他們所不屑一顧的職業無疑加上了一道低人一等的封條,腰纏萬貫的商人與製造業者對於貴族的顯赫朝思暮盼。正是在對於這種榮譽的渴盼之中,拋棄了他們利潤豐厚的事業。因此,儘管民眾的勤奮與土地的肥腴還可以使商業免於完全的衰敗,然而,它卻完全是在一種恥辱的情感之中進行的,使得這其中最精華的代表人物紛紛逃離開去。在柯爾伯特的影響之下,路易十四曾頒布一道諭令&ldo;授權所有的貴族致力於商船、貨物與商品的經營,無需考慮被視為已從商貴的階層中墜落出來,只要他們並沒有進行零售行當的小生意&rdo;。對於這一行為所能給出的理由是,&ldo;它帶來了臣民以及令我們自己滿意的好處,能消除到處盛傳的所謂海上貿易與貴族本性格格不入的習慣觀念的最後影響。&rdo;然而,其中混雜著有意識的和公開的優越感的偏見並不都那麼能為各種諭令所迅速抹去,尤其是在虛榮心成其為國民性格的一個顯而易見的特徵時。許多年之後,孟德斯鳩教誨道,讓貴族從事貿易,正好與君主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