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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電量不足百分之十,距離酒店卻還有五公里的路,中途甚至還需要穿過一小片樹林。蒲薤白已經能聽到郊狼的吼叫聲了,他望著前方大片黑暗,極力抑制著恐慌的情緒。
怎麼辦,該怎麼辦?
蒲薤白看著手機,這才終於想要給商陸打一通語音電話。
可是最近商陸對自己……已經沒有當初那麼熱情了,這樣突然給他添麻煩,會不會讓他感覺很心煩?
蒲薤白晃了晃司半夏的肩膀,「夏姐,我們離酒店很遠,你要不要叫姐夫過來接你?」
司半夏揉著眼睛,「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連個路燈都沒有。」
抱怨歸抱怨,她當然還是給吳英澤打了電話,發過去定位之後,等了十分鐘左右,這才有人來接他們。
「哈哈哈你們怎麼玩兒到這麼晚啊。」吳英澤是通過酒店叫了一輛酒店門口常駐的計程車,跟人家拼命指著定位的地點,然後重複著一句「接人」。
「夏姐想體驗一下德國的啤酒。」蒲薤白坐上車才鬆了口氣。
司半夏嘿嘿傻笑著,「我家薤白超an的可以嗎,超帥。傻子陸怎麼就是不懂呢,那個傻子……誒,他怎麼沒來?」
「他還跟常總說著戲呢,」吳英澤笑著順了順司半夏的頭髮,「你們是怕打擾他所以才沒給他打電話的嗎,給他打的話,他都能直接給你們叫輛車……他德語可好了,臥槽,說話跟個德國人一樣。」
「嘁,德語好有個鬼用。」司半夏借著酒勁兒把商陸罵了一通。蒲薤白和吳英澤兩個人聽著她無休無止的對商陸的「指控」,聽到最後都把她的聲音當作背景樂了。
那天夜裡,蒲薤白等商陸到凌晨,也沒有等到對方回來。暈暈乎乎睡著之後,再次醒來時、房間裡也不見商陸人影。他茫然地坐起來環視著空曠的酒店,回過頭摸了摸身旁的空床,似乎還有點兒餘溫,但似乎又沒有。
原來如此,商陸正在躲著自己啊。
蒲薤白蜷縮進被子裡,慌張地抱住自己。
德國取景時常一周,蒲薤白和商陸住在同一房間,一周見面次數沒有超過三回。一晃六天過去,轉天就是回國的飛機,蒲薤白在那天下午,一個人跑去市區,恍恍惚惚之間下定決心。
他去成人用品的店裡買了所有他覺得用得上的東西,店長怕是早就習慣了有男人來買這些,甚至親切地為他推薦了幾款好用的產品。蒲薤白把那些產品放入背包,坐車回酒店,到房間之後打開一瓶吧檯里的龍舌蘭,猛地灌了兩口。
就按照司半夏所說,既然是男人,肯定都是喜好色情的。
蒲薤白雖然心裡極其拒絕將商陸和其他人作比較,但他想到曾經那些對自己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人,都能對自己的身體感到欲罷不能,那麼興許自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也擁有吸引男人的特異功能。
可能是因為好久沒喝酒了,兩口他就上了頭,腦子暈乎乎,身體也輕飄飄。他鑽進衛生間,開始搗鼓那些道具,直到衝下馬桶的水變得清澈,他才終於放過了自己。
要洗乾淨才行,不然商陸他一定會覺得很噁心。
即便他嘴上什麼都不說,但也一定會覺得很噁心。
蒲薤白陷入這種思維怪圈,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步子都有些發顫,他雙腿夾緊鑽進被子裡,安靜地等待著商陸回來。
今天的拍攝應該很早就結束了才對,為什麼晚飯的時間都過去了,商陸卻還是沒回來?
蒲薤白在被子裡開始漫無目的地數著數,從一到一百這樣,來來回回數了四五輪兒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房門開閉的聲音。他屏息等著商陸走進來,豎起耳朵聽著對方的腳步聲。
商陸似乎又是站在床前長久保持沉默,蒲薤白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