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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婆婆临终前死死抓住儿媳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闺女,我的好闺···女,妈实在放···放心不下你!”后来,上下干瘪的嘴唇互相突张着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灰黄呆滞的眼睛瞬间突然亮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着田舒,手却一下子垂落开来。
婆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田舒瘫软地趴在炕沿边失声痛哭起来。她从小没了母亲,来到张家后,婆婆给了她胜似亲母的疼爱。并且有心事和为难之处的时候,从来都是先跟婆婆说,因更何况张一表很少在家,即使同他说了,张一表也懒得理论。
婆婆的灵柩停放在院子里的那几日,田舒总要伏在棺木上痛哭一场。一边哭,一边述说着。可怜的田舒啊!你的婆婆再也不会到听你凄凄切切的哭述了。
儿媳声泪俱下的哀嚎着。作为儿子的张一表也许是忙着安顿后事,他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张一表考虑的是如何安葬母亲才显得阔气。作为村里致富带头人,他大肆铺排了一番。雇了两班吹鼓手,按照村里有钱人的规矩:给老母亲还砌了墓穴。
出殡的那一天,天阴沉沉的。
大概再也不能跟婆婆面对面“交流”了,田舒哭得几近闭过气去,令在场的所有妇女和老人无不为之感动而掉泪。本家的几个媳妇纷纷劝她:“别哭坏了身子,让老人家放心地去吧!”
田舒不听大家劝,依旧趴在棺木上,浑身战栗地抽泣着。嘴里还一边跟婆婆诉说着:“妈,你就这么狠心的走了,让我以后跟谁诉说掏心窝子的话啊!妈···”看着她哭天抢地的样子,本家的一位老奶奶从人群中蹒跚着走到田舒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背上。然后嗫嚅着嘴唇说:“孩子,节哀吧!”田舒缓缓的抬起头,一看是本家很有威望的张大娘,慢慢地吐出两个字:“大娘!”看着张大娘,田舒不由得想起了婆婆,再一次哭了起来。张大娘继续安慰田舒说道:“你婆婆在世的时候,你作为儿媳已经尽了孝道。不要再难过了,这是‘喜丧’啊!”
按照村里的规矩,“陪灵{死人}坐席”已过,就该起棺发丧了。可田舒还在那里哭着。最后被本家几个男人硬拖了起来。
最后,在田舒的哭声中,伴着如泣如诉的唢呐声,发丧的队伍一步步向前移动开来。
正当队伍前行的时候,突然,雷声大作,顷刻之间大雨如注。
唢呐声随即马上停止了。大家冒雨急急地向前赶路。在雨的驱赶下,草草的安葬了老人。
等大家返回村里的时候,雨也奇迹般地住了。
第二天,田舒头胀得要命。她强挣扎着坐了起来,怅然若失地看着窗外。
虽然是夏天,院里的一棵老榆树在昨天瓢泼大雨的浇灌下,树叶却落了不少。一阵风吹来,几片落叶转来转去,最后转了几下停在院子里墙角旮旯下。给人一种荒凉清冷的感觉。
第三十九节 喜添旺丁
埋葬婆婆后的第二天,田舒一直躺在炕上高烧不止。张一表极不情愿地陪她来到医院,检查结果让张一表喜出望外:竟然怀孕了!但医生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说:“妻子怀孕这么长时间,你作为丈夫一点也不知道吗?”其实医生哪里知道:张一表很少与田舒沟通和交流,更何况田舒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即使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张一表也早已沉沉的睡去,自己累得浑身像散架似的。因此,对于怀孕一事,田舒也不敢确定。
在农村重男轻女的风俗习惯影响下,对于年过四十的张一表来说,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他是多么迫切希望有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啊!偏偏在这个时候,田舒怀孕了!他能不高兴吗?
过了一段时间,精明的张一表为了“保险起见”,竟然托人从外乡请了一个老中医,亲自“把关”——诊断田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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