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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佑緒十分警惕的看向我，&ldo;你早就知道，那麼剛才是明知公子身份還去冒犯他？&rdo;

&ldo;雖然知道，卻也沒有故意冒犯……&rdo;

&ldo;還沒有！&rdo;武佑緒大喝一聲，震得滿桌茶碗不住晃蕩，&ldo;公子是那樣一個人，你竟敢去招惹他！真惹怒了公子你摸摸你腦袋還在不在！你以前不知真相便也罷了，如今知道真相，卻還是說話放肆，你是真的看不出此中利害還是算準了我會為你求情？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急得汗都冒出來了？&rdo;

我向後縮了縮身子：&ldo;我以後注意就是。&rdo;

武佑緒這才放緩語氣，鄭重其事道：&ldo;子悅你聽著，殿下心思深遠，此來南越必有一番作為。你刺殺越凌王一事非同小可，要想活命必須與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因此我們的事不容你有半分泄露。否則，別說是殿下，便是我也定然誅你性命。&rdo;

我輕笑道：&ldo;好好好，我知道了。&rdo;

&ldo;那就好，現在跟我說一下越凌王的事吧？&rdo;

&ldo;……&rdo;記性好了也不是件好事，我心虛地站起來往門口移動，&ldo;武大哥，小弟也實在想告訴你，可是還沒接近我便被人發現了，因為離得太遠都沒看清越凌王的長相。武大哥他日若有機會見到越凌王，不妨描述給小弟知道。&rdo;

武佑緒手指著我不停抖：&ldo;你你你！&rdo;我奪門而逃。

手指剛碰到門閂，憑潮開門進來，手裡托盤上擺滿了瓶瓶罐罐，板著臉看我們一眼：&ldo;你們兩個別只顧閒聊，船馬上靠岸，衛、荀兩位先生已隨南越官船去了。凌公子，我來幫你易容。&rdo;

我趕緊搬個木凳坐好：&ldo;謝謝憑潮小弟，真是有勞了。&rdo;

憑潮笑道：&ldo;不客氣。&rdo;

身後&ldo;喀&rdo;一聲響，我回頭，只見武佑緒手裡拿著半個捏碎的杯子。

憑潮手裡忙著，不忘火上澆油：&ldo;劃傷了手事小，那隻杯子是玉瓷的……&rdo;

武佑緒鐵青著臉出門。

我扭過頭，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向憑潮道：&ldo;開始吧，記得不要畫太醜。&rdo;

憑潮點點頭，從一個小瓶中倒出一枚黑色藥丸，放在小杯中用水化了，拿一塊棉布蘸了就在我臉上塗抹。邊抹邊道：&ldo;這是我親手調製的換膚丹，塗抹之後會慢慢滲入肌膚，膚色因藥水停留時間而深淺不同。你膚色太過白皙，容易露出破綻，還是先變黑一點&rdo;

我向來最厭惡自己怎麼曬也不黑的膚色，當下央求憑潮多給我些備用。

憑潮一句話將我打發：&ldo;不行！這藥不能隨便用。&rdo;

一盞茶後，憑潮滿意地看著我，好像看他親手做的一道菜。

我拿鏡子一照，頭&ldo;嗡&rdo;一下炸了鍋。只見鏡中的我臉色灰暗泛黃，原本上揚的眉鋒被畫成了八字眉，眼角卻不知被什麼扯得下垂，鼻翼加寬、嘴唇塗厚，面目全非。

我垮下臉：&ldo;畫成這樣連我自己都不敢認了，你們公子也畫成這樣了麼？&rdo;

憑潮將他的瓶瓶罐罐收拾好，順便將我從座位上拉起來：&ldo;易容嘛！自然是讓人難以辨認才好。凌公子，咱們過去吧。&rdo;

商船在一陣輕微的顛簸中靠了岸，我站在甲板上舉目四望，熟悉的一糙一木映入眼帘。離京一年多，終於是回來了，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