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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掉臉上的淚，&ldo;九月三號陳執被放走了，當晚杜雯被殺害，我們找到了證據，他都承認了……&rdo;

&ldo;不會的……不可能！&rdo;林初顧不上淚眼朦朧，一股腦往警局裡沖，&ldo;我要見他，我要見他‐‐&rdo;

裡面的警察攔住林初，被跟上去的秦警隊阻止。

……

林初站在玻璃外，渾身都在顫抖，她根本控制不住。視線從玻璃內的椅子移到椅子後的門，來回地移動，直到那扇門被人推開。

林初在那一刻忘了呼吸，她先看到一雙腿，視線漂浮地上移，僵住。

那個將近一個月沒見到的人站在那裡，出現在她眼裡。

他瘦了……

她拿起電話還沒開口，陳執轉身就走。他本就沒走進來，門只開了一條縫露出他半邊身子。

離開只用了一秒，不見蹤跡。

林初站起來扒住玻璃喊：&ldo;陳執！&rdo;

她知道他聽不見，但是她就是一直喊。

就在她要被秦警隊帶走時，門又開了。陳執面色冷淡地走進來。

林初低頭倉皇擦掉臉上的凌亂，拿起電話要開口卻一下哽咽。

她隔著一面玻璃將他的容顏看了個清晰，卻不真實。他平靜地坐在那，面容瘦了但沒有很大的變化，臉色卻像他們最開始認識時那樣冷淡，對她的失控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她握緊聽筒，嗓子很乾扯得生疼，&ldo;陳執……發生了什麼？人不可能是你殺的，你為什麼承認？&rdo;

&ldo;是我殺的。&rdo;他的聲音近在耳畔，讓她心頭髮澀。

&ldo;不是！&rdo;林初急著否認。

陳執漆黑的眼睛看著她，用陳述一個事實的語氣，&ldo;的確是我殺的。&rdo;

&ldo;我不信，我根本不信！你那天看我的那一眼就是在說&l;等我回來&r;，怎麼可能是你殺的？！&rdo;

他的冷靜讓她生氣，&ldo;就算是你殺的你也不會留下證據，你也不會輕易承認。&rdo;

&ldo;……你不想一直陪著我嗎？&rdo;悲傷憤怒的情緒染上了委屈，&ldo;你想的，你擔心我被欺負，你想一直陪著我，你不會殺人的。&rdo;

陳執眸底掀起微不可察的波瀾。

林初指著自己，目光炙熱，說：&ldo;我黑了嗎？&rdo;

他眸光微閃。

&ldo;她們都說我沒黑，還很白，但是我知道我黑了。&rdo;林初聲音顫抖，&ldo;陳執，只是十幾天我就曬黑了……你知道你要在裡面待多久嗎？那個時候我變成了什麼樣？你變成了什麼樣？&rdo;

陳執眼底一片烏青，看起來很久沒有睡好，他的眉眼漆黑陰沉，眸光愈發深邃讓人看不透，這種狀態發揮到極致，帶給他一種徹底的平靜。

他站在那片平靜中不願意過來，淡淡的嗓音，&ldo;林初，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結束了。&rdo;

林初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ldo;……什麼？&rdo;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眼中，語氣平靜，&ldo;我很抱歉，將你拉到那個圈子。&rdo;

她覺得好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ldo;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