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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凌塵眯了眯眼：&ldo;人傻了還是殘了?&rdo;

雲諫畫完一張紙，吹了吹半乾的墨漬，又換了一張紙繼續描摹。

&ldo;用尾翎做了個障眼法罷了，只要所有人以為他已經缺失那段記憶就行。&rdo;

&ldo;不剖神魂怎麼可能洗得掉記憶?&rdo;步凌塵來了興致，&ldo;你是怎麼讓他們覺得你在不傷及神魂的情況下還能洗掉那小子的記憶的?&rdo;

雲諫抬眼睨他，淡淡道：&ldo;我什麼也沒做。&rdo;

步凌塵震愕：&ldo;他們信了?&rdo;

雲諫：&ldo;為何不信?&rdo;

&ldo;呃……&rdo;只憑藉一個神隱峰仙尊的名聲，以大乘修者，半仙神息的名義，好似在那些小輩面前就無所不能了似的。

自然，雲諫確實不需要解釋，他們信了那是他們的事。

只是步凌塵搞不明白，這個將夜也沒什麼特別的，眼前這個看萬般事物如同看死物的薄情男人，為何要三番四次救人性命?

大發善心啊?

嗤，他才不信。

雲諫停下手中的羽筆，頓了會兒。

&ldo;我有個問題要問你。&rdo;

&ldo;你說。&rdo;

&ldo;你可知這些是何種功法?&rdo;

步凌塵趿步靠過去，一眼瞥上紙面，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震驚不已。

他看著雲諫，目瞪口呆，像見了鬼似的。

&ldo;這些……你從哪兒弄來的?&rdo;

&ldo;看見了，覺著怪異，便記了下來。&rdo;雲諫神色如常，&ldo;我以前沒見過這些……&rdo;

似謫仙一般的白衣男人，面無波瀾地畫著一紙春宮圖，又擺出一副稚童般的不解神態，指著畫上不堪入目的動作，一本正經地問步凌塵：&ldo;他們為何這樣?&rdo;

紙上的內容堪稱傷風敗俗。

雲諫的畫功極好，將那一紙荒唐畫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步凌塵分明看到一幅幅躍然紙上，相互交纏的身軀就是眼前這提出問題的人時，喉嚨里像是卡了苦果核，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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