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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試著噴煙圈，還是沒噴成。

&ldo;當然了，&rdo;她說，&ldo;我從來沒喜歡過他。我害怕他會‐‐我怕他‐‐&rdo;

&ldo;可是他並沒有。&rdo;我說。

萊莉的臉第一次表現出正常人的表情‐‐驚訝。

&ldo;沒有。&rdo;她說，&ldo;他沒有。就是說，他沒有真地做出什麼來。但是他總是穿著睡衣。&rdo;

&ldo;隨隨便便。&rdo;我說，&ldo;整個下午就那麼穿著睡衣游遊蕩盪。是這樣的，有的人就是運氣好，用不著操勞就能有錢。&rdo;

&ldo;那他得懂得點兒什麼。&rdo;她非常嚴肅地說，&ldo;懂得一件什麼事，別人就得給他錢。默多克太太待我太好了，你說是不是?&rdo;

&ldo;她待你是挺好的。&rdo;我說，&ldo;你今天給他帶去多少錢?&rdo;

&ldo;就帶了五百。默多克太太說她就節省出這麼多錢來。我看那也不都是她省出來的。她說這件事非得結束不可了。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萬尼爾先生總是答應說這是最後一次，可是下次他又開始了。&rdo;

&ldo;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樣的。&rdo;我說。

&ldo;所以只有一件事好做了。其實這幾年我早就知道該這麼做了。這都是我的錯，而默多克太太對我又那麼好。反正我就是做了也不會比我經歷的更槽了，不是嗎?&rdo;

我抬起一隻手，使勁揉我的臉頰，我想不叫那眼神經再跳動。她沒有注意我回答沒回答她的問題，只顧說下去。

&ldo;所以我就那麼幹了。&rdo;她說，&ldo;他穿著睡衣躺在那兒，身邊擱著一杯酒，他對我笑。他讓我走進他的屋子，他自己根本沒有站起來。大門上插著把鑰匙，不知是什麼人留在那兒的，那是‐‐那是‐‐&rdo;她的話在嗓子裡卡住了。

&ldo;那是開房門的鑰匙。&rdo;我說，&ldo;所以你就自己開門進去了。&rdo;

&ldo;是的。&rdo;她點了點頭。她的臉上幾乎露出來笑容，&ldo;我發現那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我甚至不記得聽見什麼聲響。當然了，肯定響了一聲，而且是很大的聲音。&rdo;

&ldo;我想是的。&rdo;我說。

&ldo;我一直走到他跟前，怕我瞄不准。&rdo;她說。

&ldo;萬尼爾先生做什麼了?&rdo;

&ldo;沒有做什麼。他就是對著我笑，好像是。就是這麼回事。我不想再回默多克太太那兒去了。不想再給她找麻煩。也給萊斯利找麻煩。&rdo;她說萊斯利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非常輕。她停了一會兒，全身輕微地顫抖著，&ldo;所以我就到你這兒來了。&rdo;她說，&ldo;我按了門鈴，發現屋子裡沒人。我就找到管房子的經理，叫他讓我進來了。我在這兒等著你。我知道你會告訴我做什麼。&rdo;

&ldo;你在他那兒的時候，你的手都摸什麼了?&rdo;我問，&ldo;你還記得起來嗎?我的意思是，除了前門以外還碰到了什麼地方?是不是從房門進去，又從房門走出來，什麼也沒碰?&rdo;

她開始思索起來，她的臉不再抽搐了：&ldo;啊，我想起了一件東西。&rdo;她說，&ldo;我把燈熄了。在我離開以前。是一盞燈，燈光向上照著，挺大的電燈泡。我把那盞燈關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