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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嘛。他們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跟蹤我、我在辦一件什麼案子、為什麼他要跟我碰頭、為什麼叫我到他的公寓去、為什麼我去了。但這些還只不過是事情的一半。&rdo;

她喝完了杯子裡的葡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ldo;您的哮喘病好一點兒嗎?&rdo;我問。

&ldo;更厲害了。&rdo;她說，&ldo;你還是接著說吧。&rdo;

&ldo;我跟摩寧斯塔爾見面了。我在電話里已經告訴您了，他假裝沒有那枚勃拉舍爾金幣，但是承認有人想把這枚幣賣給他。他說他可以把那枚幣弄過來。這些我已經都跟您說了。您後來說那枚幣已經有人還給您了。金幣的事是不是就算了結啦?&rdo;

我等著她告訴我點兒什麼，比如說，那枚幣是怎樣回到她手裡來的，等等。可是她只是瞪著眼睛從酒杯上邊愣愣地看著我。

&ldo;我還同摩寧斯塔爾先生口頭說定，要做一筆交易：我給他一千塊錢，他答應把幣給我找來‐‐&rdo;

&ldo;你沒有權力這樣做。&rdo;她吼叫起來。

我點點頭，同意她的看法。

&ldo;我也許只是想騙騙他。&rdo;我說，&ldo;我知道，這也是在騙我自己。不管怎麼說，在聽到您在電話里告訴我的情況以後，我就準備同他取得聯繫，告訴他那筆交易已經取消了。我在電話簿上查不到他家裡的住址，只有他的辦公室的。於是我又到他的辦公室去了一次，開電梯的老頭兒說他還在辦公室，沒回家。原來他正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已經咽氣了。他的腦袋叫人打了一下，再加上驚嚇。他可能死於驚嚇。上了歲數的人是很容易死的。也許那個打他的人本沒想把他打死。我給急救站打了個匿名電話。&rdo;

&ldo;你做得聰明。&rdo;她說。

&ldo;這不叫聰明，只不過我考慮得更周全一點兒罷了。我不想多惹是非。我想您應該能了解。幾個小時內接連發生了兩起兇殺案，兩個人的屍體都是叫我發現的，而且這兩個被害人都同一件事有關係，多多少少同那枚勃拉舍爾金幣有關係。&rdo;

&ldo;我不明白。另外一個，那個年輕人也同金幣有關?&rdo;

&ldo;是的，我在電話里不是跟您說過嗎?我想我說了。&rdo;我皺起眉毛，回憶我到底說過沒有。我記得說過。

老太太平靜地說：&ldo;也可能你說了。我對你在電話里說的話並沒有太注意。你知道，金幣已經回到我手裡來了。我看你現在的樣子興許喝醉了。&rdo;

&ldo;我沒喝醉，我可能被嚇壞了。但是沒有喝醉，我看您倒是一點兒也不吃驚。&rdo;

&ldo;你說我該怎麼樣?&rdo;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已經被牽扯到一件兇殺案裡邊去了‐‐發現了那個年輕人的屍體，報了案。很可能捲入另一件兇殺案里去‐‐發現了一具老頭兒的屍體，沒有去報案。後面這件事對我來說要嚴重得多。現在事態的發展情況是，我必須在今天中午以前把我僱主的姓名告訴警察局。&rdo;

她仍然安之若素地說：&ldo;這可就違背了你要為僱主保密的原則了，我敢說你一定不會把聘用你的人泄露出去吧。&rdo;

&ldo;我希望您先少喝兩口那該死的葡萄酒好不好?您能不能集中注意力首先了解一下我現在的處境?&rdo;

我的話叫她有些吃驚。她把杯子往遠處推了一點兒‐‐大約推開四英寸左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