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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到這裡來了?你們學校門口不是有二院嗎?
我同學的姐姐在這裡,學校附近的二院誰敢去,熟人那麼多,真傻。
你什麼時間回來的?
今天上午。
怎麼不打電話,我去接你。
我給你手機留了信息,你看看。
徐善一看手機果然有美卷留下的航班信息,他這幾天神情恍惚,電話響了都不願去接,信息就更不看了。
徐善很歉意,他撫愛著美卷說:你為什麼不打電話?
怕騷擾。
下了飛機沒見到我失望吧?
沒太失望,預料之中。
徐善又領著美卷回到了病房,兩個人拉著手走進病房,見到了坐在老三病床邊的秋香。
秋香正在給巴特爾講自己一天來遇上的大好形勢。
她說:三哥你聽著,我今天才好笑,昨夜裡做夢一夜都是在冰河上刨冰,快天亮了,我終於刨開了一個冰窟窿,一下子就從河裡跳出一條小魚,只有一條,我等了很久,就那麼一條。後來醒了,我想起小的時候,在河南農村爺爺教我圓夢時說:夢裡夢見魚,白天就要發財。結果真靈,我早晨一出門,就在樓梯口撿到了一毛錢。你說靈不靈?我平常還真沒太注意,現在還有一毛錢?還是硬幣。我還以為現在最小的錢就是一塊錢呢。哈哈哈……
秋香一抬頭見到了徐善拉著美卷的手走了進來。
徐善很尷尬,美卷和秋香去年在六十三層解決文化節的官司糾紛時見過。兩個女人先也是一愣,但是馬上就很親熱地互相走向前拉住了手,好像親姐妹一樣。徐善知道她們的心裡都在想什麼,可是表面上卻是這般親熱,女人真是虛偽。
這時,那個病人,又站在觀察家的角度開始了對這古怪神秘的一家進行評論。
病人說:老大你帶老婆來了,你的弟弟和妹妹也都成家了吧?看你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你這個妹妹對你這個弟弟太好了,她一天都不落,天天來看他,你那個弟弟可有兩天沒來了。
這個病人真是讓秋香恨死了,他幾乎把這個尷尬的場面推向了死角。
秋香找個藉口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秋香很奇怪,見到徐善拉著一個女人的手,自己竟然不嫉妒,也不氣憤,好像很平靜,甚至心裡有一種輕鬆感。這是秋香的良心在為自己和李易的事情上,在徐善的身上尋找平衡。
晚上,徐善沒有回家。他去了美卷家裡。四十分鐘以後,徐善把自己和秋香、李易的故事,把巴特爾老三的奇怪的病全部都講給了美卷聽。
美卷說她像是在聽小說。
講完故事,徐善說:憶苦思甜大會現在結束,餓了。我們去宵夜。
邊吃宵夜,徐善邊喝啤酒,邊喝啤酒,邊向美卷訴說。徐善感到心裡鬧得慌,秋香在醫院看他的眼神讓他心裡難受。他覺得秋香簡直太可憐。秋香雖然跟李易偷了情,可是自己不也和美卷在偷嗎?為什麼興自己偷,就不許秋香偷,難道就因為自己是男人,秋香是女人嗎?男人和女人在性交的人數上就不該平等嗎?
又喝了一瓶啤酒,徐善有些自責,怪自己對李易和秋香太狠了。自己從前曾經感嘆地說過動情的話:這輩子男有李易,女有秋香,一個手足兄弟,一個紅顏知己,此生足矣!可是現在他們卻一起背叛了自己。是他們對我太狠了,你們偷情,也不要在自己家裡偷呀,秋香如果你偷的不是李易,那我可能還會原諒你,李易如果你偷的不是秋香,那我也可以原諒你。可是你們都偷到了家裡,我怎麼面對你們,我怎麼面對我自己,我怎麼面對這個世界呀。你們說,是我狠,還是你們狠。
也有可能真的是我狠。李易和秋香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