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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拜把子義結安達,參拜敖包是蒙古族儀式,巴特爾理所當然就成了主持人,徐善和李易按照巴特爾的指示進行跪拜。
三人一跪下,徐善就明顯感到敖包頂上的天空之中,那個至高無上的蒙古草原的神明長生天神在看著他們。
那個威嚴的長生天神今天好像很慈祥,他老人家似乎很好奇地看著這兩個南方人和一個自己神威下的蒙古族小伙子在義結安達。
三個人虔誠地三拜九叩,每人磕了九個響頭。
巴特爾說:長生天神作證,我今天在我的家鄉科爾沁草原的敖包前和南方的兩個哥哥徐善、李易結成生死安達,不求同生,不求同死,但求同榮華富貴。
李易說:長生天神作證,我今天同我的兩個朋友結成生死弟兄,同生是不可能的,同死也是沒有必要的,但求活著的每一天榮辱貧富都在一起。
徐善說:長生天神明,我看到了你在看我們,願你無所不能的神威護佑我們三兄弟,並且請您作證,我徐善有難一個人扛,有福和兄弟們共享。
拜完,每人打開一瓶高度草原白酒,繞著敖包跑三圈,邊跑,邊把酒灑出來,灑向天空,灑進大地,灑到敖包上,敬天、敬地、敬神明。
騎到馬上,三個人便排好了座次。
巴特爾1964年出生,小兩歲,排為三弟;李易和徐善都是1962年生人,李易小兩個月,屈居二弟;徐善德高望重位居大哥。
回來的馬背上,李易和巴特爾都很興奮。
李易說:大哥,咱們三兄弟的事業從這片草地重新開始吧。
徐善說:怎麼開始,難道要我們幾兄弟在這裡當牧馬人嗎?
巴特爾說:大哥,二哥說的事業不是當牧馬人,咱們要在這裡辦一個全國最大的旅遊牧場。
李易:咱們把廣東的遊客拉到這裡來旅遊,你到機場看看,打著小旗,一個團隊,一個團隊,到全國各地旅遊的,幾乎都是廣東的農民。現在廣東的農民有了錢,在家閒著無聊,打煩了麻將就到全國亂竄,乾脆讓他們把錢花到咱們這裡來。
徐善:你們的思路很好,我也想留在這裡,甚至旅遊牧場也不想辦,就當一個牧馬人,每天陪著老阿媽就心滿意足了。
李易:大哥你不要消極,我們哥倆可靠你當主心骨呢,你後退,我們還怎麼前進?
巴特爾:大哥,咱們把廣州的公司註銷,把庫存的貨處理掉,把資金全部調到這裡來,大幹它一場。
徐善:那酒就不賣了?
巴特爾:酒就不賣了,賣人,以前我把內蒙古酒賣到廣東,現在我們把廣東人賣到內蒙古。
徐善:酒販子不當了,就想當人販子,你們沒有考慮我們在廣州還要承擔的那些責任和後果?
李易:文化節失敗了,酒客隆垮了,我們這個結果還不夠慘嗎?責任,我們還要承擔什麼責任?
徐善:我們還要承擔後果之後的責任,留在廣州那裡的亂攤子我們就不管了嗎?
巴特爾:大哥,你算過沒有?我們去承擔那個亂攤子的責任,我們傾家蕩產也不夠還呀,我們的大部分家底幾乎都扎在那裡了。
徐善:傾家蕩產只要還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也值,我們做人不能沒有責任,不能不考慮後果。
巴特爾:大哥,你說的責任我們也認,後果也承擔,我們也不是那種沒良心的商人,我們也都是受過大學教育的人,我們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只是,我們現在必須要保全自己重新開始,成功了,將來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都會補上。你知道嗎,我這幾天和二哥把旗里、蘇木的關係都理順好了,只要回來辦旅遊牧場,每年五十塊錢一畝給我們劃草場,等於白給我們。
徐善說:責任是有時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