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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生涼，莫生涼慘然一笑，接著說：&ldo;給他施散魂術的人，也是你吧。&rdo;

繪月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卻依舊沉默不語，只用那雙晶亮的眸子緊盯莫生涼。

&ldo;你到底要做什麼呢?&rdo;莫生涼喃喃道，&ldo;讓他在深淵中殺了我，再讓他幫助魏驍戎逃出生天嗎?&rdo;

&ldo;你要說什麼?&rdo;繪月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質問道。

&ldo;你低估了小陸。&rdo;莫生涼輕聲一笑，笑容里卻盛滿無盡的苦澀，&ldo;有些事情，僅憑外力，是不足以改變的。&rdo;

他在烏銘的攙扶下朝前走了幾步，對紫祭道：&ldo;麻煩您了，我想跟鬼族人說幾句話。&rdo;

紫祭的臉色微微變化，但還是將封禁術撤去，鬼族人頓時瘋了似的要衝過來，莫生涼適時地開了口，聲音很小，但自有一種巋然到無可動搖的堅定。

&ldo;祭祀，在鬼族本就是不應存在的。你們因為得天獨厚的條件擁有了百年的生命，應該好好去享受它，而不是任由他人擺布，落得個祭祀本族人的下場。你們的少族長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死於非命，便以身試險，將鬼族人被他人嫉妒的源頭盡數毀掉……&rdo;莫生涼緩緩說道，&ldo;……甚至不惜犧牲自己。&rdo;

紫祭自莫生涼開始說話後便將他的話翻譯為鬼族語，說給鬼族人聽，直到這裡，連他本人都愣了許久，這才磕磕絆絆地說了出來。

一瞬間，整個天地仿佛都靜了下來。

不知是誰哽咽了一聲，緊接著，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樣，悲傷的情緒蔓延了每一個角落，幾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朝深淵叩拜著，沉悶而悲慟的哭聲在這片天空上方久久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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