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归人(第2/4 页)
意思。
冬日的暖阳并未持续太久,山脚下,桑娘裹着大衣跌跌撞撞的来到茶摊处,茶摊一如往常一样热闹十分,不少猎人在此处喝茶闲聊,大嗓门扯皮的声音吓得桑娘躲躲闪闪,一时也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茶摊的前方一辆陈旧的马车正停在路口处。
村长所说的那个马车应该就是眼前这辆了吧,桑娘小心翼翼的靠近马车,走到马车前几步远的距离,从马车内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女人扯了进去。
还不等桑娘惊叫出声来,却发现车内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胞弟,桑二。
“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桑娘看着眼前的弟弟,微微吃惊,自从父母离世后,自己就一直和这个弟弟相依为命,直到自己遇到了铁柱,成婚后。见弟弟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有时候几年才见到一回,每次问老村长弟弟去哪里了,老村长都只跟自己说桑二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去做行脚商人去了。
“姐,铁柱哥的事情我路上慢慢和你说,咱们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先离开这里。”自己在外面漂泊的这些年,自己就一直很想姐姐,无数次想象自己与姐姐重逢的情景,却没想到今日姐弟两重逢没想到是这个时候。
这一走,恐怕姐弟俩再也回不到村子里了,不过这样也好,这几年的漂泊让桑二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
“你是说,铁柱哥他还没死!”桑娘听到自己这个弟弟如此说,立马抓住了人的衣服,这意外喜悦的消息让桑娘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要是铁柱哥死了,自己可怎么活啊。
马车越驶越远,一点点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身后是千万座大山,眼前的路越行越宽,一片坦途。桑娘透过马车上的小窗,隐约看到远处的山头伫立着一个山庙,桑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先前山上那个位置在桑娘的记忆中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庙,好生奇怪。
随着日头渐渐高挂,躲进去厚厚的云层里,大地再次凝霜般冻结起来,庙门口的荒草也都表面上附着一层白霜,门口的老树藤已经完全没入泥土中,被雷劈的焦黑的树干只剩下几截零零散散的落在大地上。有几片稍微完好点的都被旺财拿去做了牌子。
上好的雷击木做成的阳牌是天赐的宝物,可遇不可求。若不是几年前那场大雷暴,旺财与东三也得不到这种好处。听说有的雷击木里还会重新焕发出生机,长出新的嫩芽,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师兄,你说那矮个子是不是傻,明知道自己扛不动还要扛,结果就被活活压死了。”见旺财师兄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坐在庙门口的石阶上,拿着手里几根破木头当宝贝一样端详了半天,东三倚着柱子朝人自顾说道。
一想到那个猎户身后的可怜小弟,明知道自己扛不起来那山猪,却偏要上去帮,反而被压死了东三就觉得好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笨之人。
“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他就是被猪压死的?”听到东三的轻蔑嘲笑,旺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木牌上的最后一笔终于勾勒完成,一道敕令被完整勾画在焦黑的木牌上。
听到旺财师兄的话,东三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大笑。
“师兄你莫要打趣我了,我当然知道他是被压死的,那大山猪不就是我变出来的,我也是亲眼看见他被压死的。”
“换句话说,你怎么确认你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不是因为你在看他,所以他被压死了。”对于东三小师弟的话,旺财并未多反驳,而是继续追问。这是每一位修道人都终将面对的问题,多少惊艳天下的英年才俊终其一生困在其中,最后郁郁而终。
先天领周天,盖周天之变,化吾为王。简单一句话,困死古往今来多少人,白了少年头。万物的生死枯荣何尝不是自己身体变化的一部分,因为一颗石子的落地,一个稚童的摔倒,一辆马车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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