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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表哥,你比我还yīn险,嘿嘿嘿嘿。”金三棒也打算事成之后,杀了他那个船主老乡灭口。
“哼哼,跟那一船的财宝比起来,他们的命在我眼里连一文都不值,,哈哈哈哈。”虾爬子笑得十分凶狠,连握拳的右手渗出血来都浑然不觉。
秋夜或可无雨,野渡未必没人。
离山海镇靠海一带大约七八里外的一处海滩,有一座已经废弃的小型码头。这码头的木制结构已经烂的发黑,不知荒掉了多少年。
但这几rì,此处却一直停靠着一艘中小型的货船,这种船除去货物以外,最多可以住上二十人左右。
“小何,你大哥在山海镇经营这么多年,自以为兄弟无数,其实到头来,只有你们几个算是他的亲兄弟。”一身腥的妻子海苔夫人,此时正在甲板跟何蟹聊天,海cháo声里仿佛回荡着她那不胜的唏嘘。
“嫂子,当初要不是腥哥救我一命,哪有我何蟹的今天?要说还是怪我没本事,不能宰了三个六。只能帮你们这些小忙,真是愧对大哥。”何蟹也是打算离开山海镇的,他这话一出口,发现海苔夫人唏嘘更甚,便知自己无意中说凉了气氛,立刻话锋一转:“好在大哥当初很有远见,把他收养的孤儿都交给我做手下,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小兄弟,正是他们。”
这些孤儿至今尚未成家,除了听一身腥跟何蟹的话以外,可以说是无牵无挂、爱谁谁。
话说海苔夫人本身就不是弱者,只是家庭面临生死关头,一个女人在所难免会有些忧愁。听了何蟹的话,她的神sè安详了一些,接着问道:“这些小兄弟可靠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那个船老板和他的伙计,会不会走漏风声?”
何蟹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离他们太近,便小声跟海苔夫人说道:“嫂子,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他的伙计,一直没离开这船,都在我们控制之下,但那船老板我们不好强逼,这期间让他出去见了两次老乡。”
“然后呢?”
“他见过谁,我不知道,但他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感觉跟头一次比,像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讲?”海苔夫人有时候说话风格跟一身腥非常相似,也不知是一身腥影响了她,还是原本就是一身腥跟她学的。
何蟹的声音更小了,但吐字却更清晰:“他头一次从老乡那喝完酒回来,表情郁闷的就像是一个被假释了的犯人在假释期满之后,又重新回到牢里一样。嫂子,你也知道,咱们虽给了船老板不少钱,但却限制了他大部分的zì yóu,又扣了他的伙计,他心中怎么能够舒坦?所以回来之后,我看他浑身上下就是四个字能形容——无jīng打采。”
“第二次呢?”
“第二次他一回来,见了我们,简直就像见了亲爹,比他那几个伙计对我们还要恭敬。而且不但恭敬,还非常热情。”何蟹轻轻的冷笑了一声。
海苔夫人笑了:“呵呵,无事献殷勤。那他发现你怀疑他了没有?”
“没有,现在就嫂子你知道。”
海苔夫人道:“很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不管他是跟谁做了什么样的交易,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对面的人力量不足,需要跟船老板里应外合,才有十足的把握对我们下手。”
何蟹也点了点头:“有胆量打这船的主意,还缺乏力量,那就只可能是三虾四蟹里的少数亡命徒了。”
要说一身腥能做大哥这么多年,功劳至少有海苔夫人的一半,“不错,算计自己大哥这种要挨三刀六洞的事,没谁敢让太多人参与。而外人,就不会有这个顾及。”
“那嫂子,用不用我找人查一查?”
海苔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小何。他们那帮在你大哥手下做事的人,虽然没胆子做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