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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间小事,无人在意,但偏偏被贾成才发现了。贾成才因着那件事怀恨在心,一旦知了此事,便大闹特闹起来。
他先是在黄字班里嘀嘀咕咕的,说是顾之延的家中给了梅山长贿赂,所以梅山长才特意照顾他,连他住的屋舍和大家住的都不一样,又道,这顾之延次次都拿第一,竟是好似什么都会,又岂知不是梅山长提前给他的考卷?
嫉妒是割不掉的毒瘤,人人都有嫉妒之心,这些微末的嫉妒汇聚在一起,便成了滔天的河流。
都知法不责众,诸位学子们堵在梅山长的门前,议论纷纷,都在抗议顾之延独住一间屋舍的特殊。
梅山长清正一生,却只做过这一件亏心事,他又急又愧,焦头烂额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些不忍心。
此时顾之延便站了出来,他对着众人道:“独住一室本就不该,是因为山长心慈,怜悯在下夜间多有梦行之症,恐惊扰诸位同窗,所以才如此多安排了一间屋舍。既然诸位这般抗拒,在下与同窗共住一舍也未尝不可啊!”
梅山长焦急的对他使了使眼色,顾之延却对着梅山长安抚一笑,表明自己另有妙计,还勿忧心。
众人的议论声这才低了不少,躁动的情绪有些安抚下来。顾之延转头对着林姜生道:“姜弟,你可忧惧吾之梦行之症?”
林姜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忙摇头道:“自是不惧。”
顾之延微微一笑道:“那今晚便有劳了。”他又转过脸对一旁阴着脸的申鸿煊道:“那就麻烦申公子搬下屋舍了。”
谁料申鸿煊却径自摇头道:“顾公子未免太过霸道了吧,在下与姜生情同手足,相交甚笃,怎么能随便听人一言,便说搬就搬呢?”
顾之延脸色不变,依旧笑的温和,“申公子此言差矣,顾某只是请求,并无其他的意思,再则,还是听一下姜生的意思吧,看他更想与何人同住。”
申鸿煊也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一同眼巴巴的看着林姜生,只把林姜生盯的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林姜生情知芝妍姐姐的事情比较紧急,但他却对早就约定好了的阿煊十分愧疚。他将含疚的眼神投向申鸿煊,看的申鸿煊黯然的低下了头,顾之延脸色气的铁青。
但好歹还是将这两个狗男男分开了,顾之延心里的郁气散了些许。
他支起耳朵,等着林姜生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气死申鸿煊那个小婊砸,却听一声清越之声响起:“夫子,在下也不惧那梦行之症,正好在下的屋舍空有半间,不如这顾公子住进去,也好过再做这些无谓的争吵。”
顾之延怒抬眼,怎么又是欧阳霖这厮!
这声音对于梅山长可算是是天籁之音,他暗想到:“这欧阳霖出身侯府,家世清贵,与恩师的外孙女也算般配,纵使住在一起,也比与那商贾家的林姜生好上太多。。。”
他立马做声道:“就如此办罢,顾之延今晚便搬到欧阳霖的屋舍里去吧!”
林姜生这才急了,他怎么能让芝妍姐姐和别的男子同住?他欲张嘴抗议,却被申鸿煊一把捂住了嘴,申鸿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道:“阿生,你真的这般讨厌我吗?”
林姜生一愣神,呐呐的摇头,道:“。。。。。。自然不是,只是。。。。。。”
只是等他回过神来,梅山长已经起身离开,一旁的顾之延也冷笑一声,转身便走了。
后面的欧阳霖啪的一声收起折扇,也立马跟了上去。
林姜生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有些迷茫起来。
怒气冲冲的顾之延围着书院整整暴走了半个时辰,心里的郁气却还是没少半分。
他突然回头,怒瞪着欧阳霖,吼道:“别跟着我成吗!多管闲事!”
欧阳霖却含笑,温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