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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個兒的不好意思消磨得快,如今瞅著冷予寒赧然的模樣,越發想逗上一逗。
性子惡劣實錘了。
顧燃眼角盪開笑弧:「從來都是你的專屬,聽著有什麼想法?」
這是總藏在溫和表皮下的性格,如今露出一點,像冰山一角。
冷予寒咽下糕點,連吃兩塊也覺得有些膩,他是個冷酷無情的霸道總裁,以前從不接觸甜膩膩的玩意兒,吃完了才覺出不對勁,忙灌了兩口茶。
這次的動作少了些許豪門精英的風範,有點狼狽的味道。
沒聽到回答,顧燃越發嘚瑟起來,那點不捨得欺負人的不捨得已經用完了,如今只剩下欺負的念頭。
他追問道:「不說說嗎?冷總?」
以前的「冷總」聽起來都是疏離客套的,又或者有淡淡的嘲諷,如今這句卻是滿滿的戲謔。
不要臉的四捨五入一下,就是打情罵俏了。
但冷予寒不懂。
他在這方面就是一竅不通,薛丁格的遲鈍。
「說什麼?」
冷予寒喝完了茶水,還覺得消化不了那句專屬帶來的衝擊,拿了桌上的酒就往嘴裡倒。
果酒,不醉人,些微的甜。
嗯,顧燃先前喝過的那瓶。
車軲轆話又軲轆回來了。
顧燃眉眼間染了笑,視線在果酒上打了個轉,改車易轍,把問題明明白白又擺出來:「請冷總簡單說一下,聽見冷予寒專屬之後是什麼感受。」
記者提問的精髓,都叫顧影帝學去了,模仿起來有鼻子有眼的。
還差個話筒,顧燃心裡只覺好笑,拿著手機往冷予寒面前一懟:「請冷總配合。」
冷予寒發誓,這是他遇見的最不專業的記者,連基本的眼色都不會看。
但他無法拒絕這個採訪,無奈道:「感覺你很有眼光,除此之外,如果能儘快答應追求者就更好了。」
顧燃挑了挑眉:「更好?」
冷予寒不吝誇獎:「無限趨近於完美的更好。」
「世事還是有點缺憾才好。」
顧燃摁亮手機屏幕,接著又摁滅,片刻後勾起唇角:「如果輕易得到手,總不會太珍惜,冷總說對不對?」
冷予寒閉上嘴,他本想否認,但可悲的是潛意識裡也認為這話是對的。
他是主張承諾無用的實踐主義者,許是言辭的蒼白讓他此時莫名心慌,無法擁有否認的底氣。
他會珍惜顧燃嗎?
冷予寒覺得果酒過於甜了,此時他想要一點能刺激喉嚨的燒刀子,烈酒才夠。
相較於桌上其他人,兩個人挨得比較近,在旁人眼裡跟說了一晚上小話沒區別。
為避免出現負面新聞,聞惕想了下,主動拉著顧燃加入話題,至於冷予寒,大佛不需要屈尊迎合他們。
「顧燃一晚上不太有精神,身體還不舒服?需不需要去看看醫生?」
這話不僅是針對昨天黃麗莎白的解釋,還是為了將顧燃的反常合理化,《刀鋒》是他和許多的心血,換言之,飾演岑已的顧燃就是重中之重。
顧燃清楚這一點,也明白自己今日過於反常了,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出現什麼「抱大腿」、「耍大牌」的新聞就不好了。
既然聞惕已經找好了理由,那他沒必要反駁:「還好,已經買了藥。」
「你生病了?」
冷予寒突然出聲,說完才反應過來,視線轉移到顧燃椅背上掛的袋子。
怪不得他覺得有些眼熟,那正是k市一家私人醫院的獨家袋子,那醫院是出了名的專業性強,他們家老冷定時去醫院調理身體,每次拿回來的就是這種袋子。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