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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凝皱,沉声道:“父亲前几日不过偶染风寒,如今却为何沉重至此?”
一旁太医令闻言,忙躬身上前,虽是春日薄凉,面上却已微微沁汗。“微臣无能……”
叶孤城心中自知太医院众人虽是医术精妙,但景帝身份何等尊隆,此次遭病,想必众人定是不敢用那强性的药物,只开些裨补温益的方子慢慢培固。但即便如此,景帝也应渐渐好转,可眼下却是至此地步……心念思及此处,又细细打量面前之人,眼底忽闪过一丝冷光,随即登时便寒了神色,也不说话,只目光冷冷看向眼前的太医令。
在场众人顿时只觉似是有一股寒意流遍身躯,禁不住肌肤微微起栗,而那太医令却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当中,恍惚间仿佛有一刃凌厉至极的气息直罩住全身,压得他双膝近乎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额上立时便冒出满满的冷汗。
正当太医令几乎就要跪倒在地之时,叶孤城却忽微微收回目光,殿中便随即恢复如常。
男人立在床前,虽仍是神情淡淡,太医令却已扑通跪于地上,深深低头,颤声道:“微臣不敢隐瞒王爷……”
……
“好贱婢!竟敢以禁药蒙蔽皇上,使得龙体势沉至此!来人,将惜妃除去簪环,给本宫暂且押入暴室,听候处置!”
皇后面色怒极,两颧涨得通红,直喝命左右宫人动手,从跪在外间的妃嫔中拖出一名女子,未及她呼喊出声,便几下被摘净首饰,剥去身上披着的及地锦裳,由几名宫人拖出了永安殿。
周围无人胆敢应声,只有瑞王上前扶住皇后,劝道:“母后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眼下父皇龙体为重,其余就暂且搁下罢。”
皇后怒容未消,胸前重重起伏了一时,才逐渐慢慢平复了呼吸。众妃嫔仍是跪在地上,皇后被瑞王稳稳扶持着,直待神色已经平静了些许,才转头对一旁的叶孤城道:“眼下皇上病重,本宫虽为后宫之首,究竟不过是女流见识,勖儿且又年轻,朝廷上下,只指望王爷出面主持坐镇,安定人心。”
叶孤城道:“娘娘务须挂怀,本王自当如此。”
皇后招手让三位小公主过来,吩咐道:“从今日起,直至陛下康复,不准来此处打扰。”说着,又对一旁宁栎黎道:“黎儿也去罢。”言毕,命宫人将四名少女各自送回居处,
外殿于是就剩下皇后,两位亲王,长公主及一众妃嫔,皇后微微皱眉,叹道:“你们也下去罢,便是在这里跪上一夜,又有何益。”
众妃喏喏而散。正值此时,有内监过来,道:“陛下已醒,命肃王觐见。”
皇后听闻景帝醒来,不禁面上一喜,随即就对身旁服侍的宫人道:“每隔一个时辰,便去偏殿向本宫禀报皇上的病情。”说着,又看向叶孤城,低叹道:“一切皆倚仗王爷费心了。”
叶孤城微一颔首:“娘娘言重。身为人子,自当侍奉父亲在侧。朝中之事,本王亦会统揽周全。”
皇后与长公主相携去至偏殿。瑞王仍留在殿中,对叶孤城道:“大哥且去照看父皇,至于外面诸多大臣,勖膺自会前去打理。”
叶孤城点一点头,既而便朝着内殿去了。
景帝已醒了过来,面色十分憔悴,床前一名宫人正拿着条浸过温水的绢巾,跪于榻边慢慢替景帝擦拭额头。
方一走至近前,就听见景帝一阵急促的咳声,叶孤城挥手令那宫人退下,自己则坐在床沿,道:“父亲。”
景帝稍稍止住咳喘,用力抬起右手一拂,周围侍奉的宫人便统统躬身退下。
“方才朕都已听见了。五石散……未想惜妃为博朕荣宠,却大胆如此……”景帝微微咳嗽了一下,叶孤城替他顺平胸口,道:“父亲且安心静养就是。”
景帝前时偶染风寒,原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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